二人這才知道,敢情那小姑娘不是去找媽媽桑,而是為了防止自己二人吃“霸王餐”然後去找看場子的去了。

話說,自己二人看起來真的有這麼窮嗎?趙敢自顧自的抽著煙,都懶得理對方。楊東文淡淡的看了那刀疤一眼,然後從隨身的包裡掏出一沓錢,趙敢很是時機的把這些錢接了過來。

“讓我來……”

楊東文把手裡的錢都交給他,看到趙敢那邪邪的笑容,知道對面幾個人要吃虧了。

趙敢從那沓錢裡邊取出兩張,捲成一個細細的紙筒,走到那小姑娘面前說:“呶,這是你的小費,提前預付了。”

小姑娘要伸手去接,趙敢卻晃了下手腕,然後竟把錢從她胸前那敞開的溝壑間塞了進去,接著把剩下的錢重重的甩到了她的臉上,這一下,幾乎猶如一個巴掌般響亮。

“別TMD小小年紀就狗眼看人低,小心一輩子嫁不出去。”

聽到這清冷的話聲,小姑娘猶如木偶般呆立在了那裡。刀疤男看到自己的人被欺負,有些不樂意了,上前一步要揪趙敢的衣領,趙敢哪會容得他放肆,單手仿若一隻鐵鉗,牢牢的禁錮住了對方的手腕,同時笑著說:“哥們兒別這麼衝動嗎?有話好好說難道還不成。我們也不是來鬧事的,你們這裡的規矩我也知道,我想來贖一個人。”

刀疤男感覺到對方力氣奇大,自己的胳膊竟是再也動彈不得半分,心中大為驚駭,心知對方也不是簡單人物,語氣便放軟了一些,衝後面幾個小弟擺擺手,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開口說:“贖人可以,就是不知道兄弟是要贖誰,有些人可是不太好贖的,我們這裡都是簽訂正規的勞務合同,沒到時間的話不好放人啊。”

還TMD正規勞務合同了,趙敢真想抽對方兩巴掌,剛剛在等人的時候,楊東文已經把情況和自己說了,原來是那個傷過楊東文無數次的女人來這裡當了小姐。農民工和包工頭之間都沒有正規勞務合同,你一個開雞場的還玩這個,真當法律是吃乾飯的了麼。

對於兩人間的事情,趙敢已經感到徹底無語了,不過人各有志,對於這種新時代極為少見的痴情男兒,趙敢也不好說什麼。

“先把你們的媽媽桑叫出來吧。”趙敢鬆開對方的胳膊,遞過五張紅色的鈔票。

刀疤男默不作聲的把錢收起,然後衝一個小弟打了個頗為古怪的手勢。

沒過多久,一個三十多歲的濃妝豔抹的女人便走了出來,這女人臉上還長了顆美人痣,要是再年輕十歲倒也算得上一朵花。

趙敢懶的和她廢話,直接抽出十多張紅鈔給她說:“把姑娘們都叫出來,先給我哥兒兩瞧瞧,我們也好選擇選擇。”

美人痣轉頭看了刀疤男一眼,見對方點頭示意,便向裡邊走去了。趙敢此刻的心裡其實並不如表面顯露的那麼平靜,整個活色生香都是徐龍的地盤,自己雖然能打,但人家也不是那種路大發那種小地痞,而是道上成名的大混混,自己還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卻即將要面臨這場沒有把握的戰爭了。

但為了兄弟,也只能拼一把了。不管怎麼說,人是一定要帶走的。

看到錢後,美人痣的雙眼習慣性的放出光彩,匆匆忙忙的召集小妹去了。

很快,便有二十多個美女呈兩排站在趙敢二人身前,各個都打扮的花枝招展,身高也在一米六五以上,還有意無意的扭動下小翹臀。

活色生香人家也是要做品牌的,來的客人非富即貴,對小姐的要求自然嚴格異常,這些姑娘放在那些大學中都算得上是系花甚至校花的水準。

美人痣對於她們的站姿頗為滿意,心想著不枉自己長期以來的培養訓練。手指著其中幾個格外漂亮的說:“這個是平津外國語學院的大學生,這個是平津大學的,才剛剛畢業一年。還有那個,平津戲劇大學學表演的,才剛剛大一,你看看那身材,還是個雛兒呢,這小姑娘自從來了之後我可從沒把她叫出來過,是看兩位老闆出手大方,這才讓出來露面的。哦,對了,還有這個。”

美人痣指向了最邊上一個女孩兒,她並沒有注意到的是,楊東文也正看著那個女孩兒呢。

“這個本來是平津工貿大學畢業的,雖然年齡比其他姑娘要大哥兩三歲,但你們看看那身材,那臉蛋,可比那些小姑娘還嫩呢。”

“在你們這裡,如果真的看上哪個女孩兒,可以往走贖人的吧?”楊東文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定下來,不帶一絲感**彩的問。

“是有這個規定。”美人痣面色微微一變,“但指的不是他們。”

“什麼意思?”趙敢皺眉問道,他已經意識到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麼容易了。

蘇流怡靜靜的站在那裡,輕輕的抹了一把眼淚。半個月前,父親新換的腎臟突然出現了排斥反應,然後又要重新進行手術,但手裡的錢早花光了,萬般無奈之下,她才來這裡做了小姐。有些客人出手大方的很,憑自己的姿色,每天都有好幾千甚至上萬的進賬,也終於幫父親進行了手術。但因為來的時候簽署的合同上有過明確的規定,最少都要籤一年的。雖然是違法行業,但人家活色生香的老闆有面子,行業違法不代表合同無效,沒幾個小姑娘敢和勞務法抗爭,就算是有,最後遭到的不是法律的約束,而是活色生香內部更加可怕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