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張郝正給李修涯稟告外面的情況。

“大人,宋開去府衙了。”

“挺著急的啊。”李修涯微微挑眉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謝心忌倒也果決,看來他們昨天晚上已經達成了默契,謝心忌決定放棄謝心尚了。”

張郝道:“如果謝府不出手,那謝心尚就會被定罪,事情是不是就到此為止了?”

“可能吧。”李修涯問道:“謝心尚找到了嗎?”

“找到了,要送到府衙去嗎?”

謝心尚根本就沒能跑出多遠,昨天半夜便被飛魚衛抓了。

“送過去吧,馬文彥要判案,不能連兇手都沒有。”

“是。”

張郝離開,李修涯陷入了深思。

“謝心尚算是完了,不過只是抵命的話,也不知道宋開心裡滿不滿意,若是我,可能心中還是會有怨恨的吧?”

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面,李修涯眉頭緊鎖。

僅僅是一個謝心尚根本無足道哉,李修涯的真正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謝心忌。

只是此事謝心忌有些太過果決了,幾乎是毫不猶豫就將謝心尚捨棄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天性涼薄?呵呵...”李修涯輕笑一聲,“不過也對,就算你們情誼深厚,你也救他不得。”

李修涯低聲笑著,“也不知道大舅哥能不能回應一下我的暗示,畢竟大家都是一家人,我這坐了牢,你不來看看我也說不過去啊,哈哈...”

清雅閣,謝心忌面如寒霜。

“事情就是這樣,當時很多人都看見了,的確是三公子失手將宋郜推下了樓。”

王貴小心翼翼的向謝心忌稟告事情的經過。

“奇怪,這圍欄為何如此的脆弱?”

謝心忌伸手撿起一塊碎木頭,微微的皺眉。

謝心尚又不會武功,也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憑他又有多少力氣呢?

謝心忌上得三樓,用力的搖了一下其他的圍欄,紋絲不動。

“明明就很堅固,為何偏偏這裡的突然開裂了?”謝心忌不解,皺眉問王貴道:“你會武功,你能將這個圍欄拍斷嗎?”

王貴點了點頭,“不算難事,那若是不讓人發現,暗中動手腳的話,你們做到嗎?”

“屬下做不到,不過若是高手的話,應該可以。”

“高手?”謝心忌喃喃念道:“難道是有人想要陷害三弟?”

王貴道:“當時三公子趁著場面混亂,便逃出了門去,不一會張郝便領著飛魚衛來了,說是接了報案,且將四公子和宋郜的屍體都帶走了。”

“飛魚衛?”謝心忌微微一驚,昨晚也是著急,竟是將這個關鍵的資訊給漏掉了。

“不錯,正是飛魚衛。”

謝心忌臉色陰沉道:“事情有點巧了啊,李修涯的飛魚衛怎麼會出現呢?”

王貴道:“這也是飛魚衛的職責所在...”

“職責個屁,陛下早就將飛魚衛交給了李修涯,飛魚衛也從禁軍之中脫離了出來,這種事情,根本就輪不到飛魚衛來管。”

王貴疑惑道:“可李修涯不是被罷了官職嗎,飛魚衛應該不歸他管了吧?”

謝心忌冷笑道:“陛下雖然將李修涯罷官免職,但飛魚衛和錦衣衛卻一直都沒有處置,明眼人都知道,陛下早晚還是要將之歸還給李修涯的,所以即便是現在,飛魚衛和錦衣衛都是聽從李修涯的號令的。”

王貴驚道:“照大公子的意思,此事是李修涯在背後搞鬼,陷害了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