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過後,就是春闈了。

這是朝廷最重要的日子之一,是撿拔官員的重要途徑。

今年春闈是由當朝樞密院指揮使,吏部尚書聶含山親自主持,故而眾多學子皆是摩拳擦掌,準備大顯身手。

但是可惜的是,李修涯竟是不能參加,多少讓人有些遺憾。

“話說,你當真不願參加春闈?若是願意,現在還來得及。”

沈賢笑著問李修涯,李修涯懶洋洋道:“太麻煩了,就是參加了春闈,得了狀元又如何?我又不需要狀元的名頭來壯聲勢。”

沈賢笑著點頭,不錯,李修涯現在的確是不需要考什麼科舉了。

“對了,道德經與論語可是散發下去了?”

沈賢微微苦笑,應道:“第一批書冊已經印發下去了,效果顯著,太學府我是待不下去了,所以才到你這兒來避避難。”

李修涯聞言笑道:“這便好,這兩冊書籍已是足以讓你登上神壇,我已經差人替你造勢,相信不久也會有效果。”

“名聲響亮,這心裡多少有些不安。”

“你就是想太多,功成名就哪裡不好了?還有,你自己不想也就罷了,但是你得想想陛下啊,也得想想我啊,我這樣推著你走,不就是希望你能罩著我嗎?若是沒了你這張護身符,恐怕還會有下次刺殺。”

沈賢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不過我就是見不得你這疲懶的模樣,比我個老人家還不願動。”

李修涯哼道:“我現在是病人,病人懂嗎?要是精神煥發,那還得了?對了,此事你我之後也不必再談了,若是被旁人聽了去,不免橫生枝節。”

“嗯,我明白了。”

沈賢問道:“對了,上次跟你說的,你的冠禮準備什麼時候舉行?”

李修涯回答道:“我的生辰是在六月,剛好武林大會結束,差不多就可以舉行了,不過聶老頭也說要替我主持,你們兩個自己商量去吧。”

沈賢一愣,隨後道:“你倒是省心。”

“這是你們上趕著,我可沒求你們啊。”

沈賢笑罵道:“你若是這樣,我與沈兄商量,便是都不來,看你如何收場。”

李修涯嘿嘿笑道:“別忘了,我家太爺也在,若是你們兩個老頭不來,自然是我家太爺替我主持。”

沈賢這才想起李長庚,皺起眉頭道:“李老太爺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李修涯微微點頭,“聽太爺提起過,我正犯愁呢。”

李修涯對此也挺苦惱的,東陽李家啊,沒想到竟是與他們扯上了關係,麻煩,真的麻煩。

不過好像李家也不願意跟李長庚有所聯絡,而且這樣的態度還比較決絕,不然不可能放著李修涯這樣的人遊離在外,早就收歸族譜,光宗耀祖了。

李修涯對此倒是無所謂,關鍵是李長庚好似想利用李修涯如今的身份地位,做一些事情。

“此事我便不多言,如果需要幫助,來找我便是。”

“行吧。”

李修涯鬱悶點頭。

兩人又聊了幾句,沈賢這才離去。

沈賢前腳離開,李長庚便來了。

“太爺。”

李長庚眯著眼笑道:“精

神不錯,看來是恢復得很好,身體無大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