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看著屍宗那人充滿了不甘的臉,有點厭惡,心想這人活著就很噁心,怎麼死了這張臉更噁心了,用力拔出匕首在他身上擦乾淨,又皺著眉頭從他腰間解下兩個儲物袋,在手裡掂了掂,塞進了自己的懷裡。

王青峰看著子墨渾身顫抖,這人當真是心機陰沉的可怕,一直隱忍到今天才漏出獠牙,他不由自主的往後挪動了下身子,想盡量遠離子墨。

李軒軻三人也是看著子墨震驚萬分,一直瞪大雙眼。

瘦猴嚥了咽口水,聲音有點結巴:“師...師弟”聲音傳出,卻是顯得沙啞無比。

子墨回過頭來,剛才還滿臉殺氣的臉,不知怎麼就堆滿了笑容,“師姐,兩位師兄受驚了,師弟毫無修為,一路上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讓三位受苦了,特別是踢大師兄屁股的事,希望大師兄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師弟一般見識,在這裡給三位賠罪了!”說完竟然朝著三人彎腰抱拳行了一禮。

這還是剛才那個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弄殘那屍宗之人,又補了一刀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看到子墨如此變化,李軒軻習以為常,她上前揪住了子墨的耳朵。

“你小子可以啊,若不是你提前與我說了要對他們用噬骨粉,我還真以為你叛變了,你這演技還當什麼弟子,多埋沒人才啊,你乾脆去山下戲班子學唱戲得了,這輩子也不愁吃喝了!”

李軒軻也讓子墨嚇到了,現在情緒放鬆,不由得又展現了自己真實野蠻的一面。

“師姐,輕點,掉了掉了!”子墨誇張的叫著,自然知道李軒軻只是跟她開玩笑罷了,但是若不裝作很疼的樣子,怎麼給師姐臺階下。

“你還知道疼啊?你一路上倒是輕鬆自在了,我們可是動不動就被打,我們渾身也是肉長的,難道就不疼了嗎?”李軒軻看著子墨的樣子有點好笑。

“這還不是為了救你們,可憐我沒有修為,只能裝瘋賣傻,沒成想到最後救了你們還不請好,哎,我這是何苦啊!”說完似乎也受了委屈一樣,唉聲嘆氣。

但是身後的瘦猴看著李軒軻一臉的羨慕,他對這個師弟是真的服了,也怕了。

這人當真是不能以常理度之,喜怒無常,心狠手辣,善於隱忍,工於心計,睚眥必報。

若是他當你是自己人還好,若是成為他的敵人,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幸虧自己跟他有點交情,想到這裡,竟然有點慶幸。

江洞虛並未多說什麼,但是眼裡全是佩服與感激,對著子墨抱拳:“師弟能忍常人所不能,敢做常人所不敢,當真是個人物,師兄實在是欽佩!”

“師弟這次當真是讓師兄開了眼界了,大恩不言謝!”瘦猴也是滿臉欽佩,說完向著子墨抱拳一拜。

“兩位師兄不必這樣,我只是耍點小聰明罷了,沒有修為,終究在修真界難成大事,以後終歸還是你們走的更遠!”子墨謙虛開口。

三人聞聽此言,不由得都是內心一嘆,這當真是天妒英才啊!

瘦猴也是唉了一聲:“如果師弟能修行,當真是龍入大海,在修真界想不出名都難,真是可惜可嘆!”說完還拍了拍子墨的肩膀,以示安慰。

子墨卻是嘴角掛著笑,怎麼看怎麼的憨厚老實。

“咱們幾個先不要嘮家常,還有個麻煩沒解決掉呢!”李軒軻出言提醒,眼神裡說不出的厭惡。

“喲,這不是王青峰王師兄嘛,你這是偷偷摸摸的去哪裡呢?”子墨走上前去,攔住了正待準備跑路的王青峰。

江洞虛三人也是一起上前,將他給圍了起來。王青峰一看走不了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對著江洞虛開口:“師兄,我是瞎了狗眼,給迷了心竅,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我也不奢求你們的諒解,你們把我帶走吧。”

“但是你們不能殺我,因為宗規是不能殘害同門,你們不能私自定我的罪,你們快帶我回去交給刑罰堂吧,我願意任憑宗門處置!”王青峰磕頭如搗蒜,然後搬出了宗規來保護自己。

內心不由得暗歎自己聰明,搬出來宗規,這次宗門規定說不定還能臨時救自己一命也說不定,到時候回了宗門,自己死不承認,他們也沒什麼證據,到時候讓師傅周旋一二,說不定自己的命就保住了,大不了蹲幾個月寒冰潭,總比丟了性命好!

“哦?大師兄,可是如此?”子墨掏了掏耳朵,看上去有點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