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贊普。”

“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我是贊普?”面具人的面具對著劉暢,在那個象徵眼睛的窟窿裡,劉暢明顯感到一抹陰曆的目光閃過。

看到劉暢好像也沒有受到他的威勢的影響,贊普調整了一下情緒,接著說:“好好好,你的白犛牛是哪裡來的?”

“抓的”

“抓的?在哪抓的?”

劉暢道:“這個,我還真說不清,反正是路上抓的。”

“你敢抓白犛牛?”贊普似乎有些懷疑,白犛牛,他也只是聽過,沒見過。

能看見白犛牛就是天大的福分了,居然還有人敢抓,不怕天神降罪麼?除非,天神本人。

劉暢有些懶散,敢不敢抓,這是個問題麼,白犛牛就在那裡,也懶得去解釋了:“下一個問題”

贊普徹底放緩了口氣,因為,他也實在摸不透這個孩子摸樣的人,到底是什麼底細,只好說道:“我還是跟你講個故事吧,聽了這個故事,我想,你就什麼都明白了。”

“好吧,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你說吧。”

“從前……聶赤贊普最初降臨人間時,是被牧人發現的。牧人們透過觀察認為,這個年輕人的言談舉止與本地人完全不同,不知是什麼人,更不知怎樣對待他。

於是,他們便派人回部落報告情況。部落長者聞訊後,就派出十二個聰明的牧人上山,盤問這個陌生的年輕人是從哪裡來,而這個年輕人則不斷用手指天。牧人們認為年輕人說他是從天上下來的,是“天神之子”。為此,牧人們感到興奮不已,為首的牧人伸出脖子,給這位“天神之子”騎。他們前呼後擁地把這個人抬下山來。

部落裡的人們紛紛前來端詳,見這個年輕人長得十分魁梧,非同凡人。經過眾人商議,將他推舉為部落的首領,後來便成為鶻提悉勃野部落聯盟的首領。人們還尊稱他為‘聶赤贊普’”

看見劉暢無動於衷的樣子,贊普問道:“你聽過?”

“沒聽過”劉暢答道:“很精彩,後來呢?”

“後來?後來等聶赤贊普的兒子能夠騎馬了,聶赤贊普就回到天神身邊了。”說到這裡,贊普沒來由的嘆了口氣,說:“現在,我的兒子也能騎馬了,我也該回去了。”

“原本,我的位置是由我兒子接替,現在,你來了,大概應該由你來接替吧。”

“我又不是你兒子,我幹嘛接替你的位置。對了,你兒子多大了?”

“到下一個月圓之夜,就滿十五了。好了,夜深了,你也回去休息吧。你們倆,用心服侍貴人。”說完,也不再理會劉暢,徑直走了。

“有意思”劉暢看著消失在階梯口的身影,喃喃說道。

倆個女孩中一個較大一點的,起身來到劉暢面前,走到劉暢面前,蹲了下來,另一個則扶著劉暢的一條胳膊。

“你們幹嘛?”她倆的怪異舉動,讓劉暢很不解。

“我們服侍貴人回房,請貴人上座。”較小的那位弓身說道。

“哦~~”劉暢一下子樂了,這是要揹我下樓回房呀:“這個可以,這個可以”還不等小丫頭服侍,就主動爬上那個大丫頭的後背。

可剛爬上去,就馬上下來了,捏著鼻子,媽的,太味兒了。如果不是做客在人家的宮殿,劉暢連叫人把她們倆拖下去打幾十板子的衝動都有,這是多久沒洗過澡了呀。自己三五天不洗澡,都覺得自己要餿了,這倆柴火妞最少半年沒洗了,餿味、羶味,一身都是。

“貴人…”倆柴火妞不知道這個小貴人為什麼突然又跳下來,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等到看到劉暢獨自向臺階走去,二人才反應過來,劉暢不用她倆服侍,不禁驚恐的跪在原地,用頭把石地板磕的棒棒響:“貴人饒命,貴人饒命!!”

劉暢腳步頓了一下,看見倆丫頭的額頭都出現血跡了,才有些嫌棄地說道:“快起來吧,帶本少爺回房”

“是是,少爺。”倆人見劉暢沒有問罪,大喜過望,趕緊起身,要過來扶。

劉暢趕緊側一下身子,躲開二人的手:“前面帶路”

說完,劉暢還有意無意地聞了一下自己的手,甩了兩下,覺得自己這雙手被他們扶了一上午,都有味了。+

“你們這是幹嘛?”剛走進房間,就看到兩個丫頭乾脆利落地把自己脫個精光,就往鋪蓋裡鑽,把劉暢嚇了一跳。

“我、我們給少、少爺暖被窩。”

“不不不”劉暢嚇得趕緊擺手,讓這倆寶鑽進自己的被窩,被窩還是被窩麼,還不成狗窩了,自己還不得被燻死。

看到劉暢不用自己給暖被窩,兩個丫頭又一次跪在地板上,咣咣的磕頭。劉暢也顧不上倆人,剛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一下子就竄上床榻,抓起上面的鋪蓋,放到鼻子上一聞:“咳咳咳”不住的咳嗽起來。

他的預料是對的,這上面的味,比倆柴火妞更大。

“你倆別磕了,趕緊起來暖被窩吧。”劉暢跳了下來,往屋外走,邊走邊說:“我先出去一趟。”看見倆光溜溜站在冷風裡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嚇的渾身發抖的姐妹倆,劉暢補充道:“你們倆,趕緊的,麻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