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暢離開後,剛開始,一切還都如預料的那樣,官府驚恐幾日,就開始追查巫蠱的來源。巫蠱之物,是劉暢安排的數千乞丐,藉著黑夜,到處拋灑。乞丐都是烏合之眾,得了錢之後,總有人四處張揚,慢慢地也被官府的察覺了。

一時間,監獄倒也如劉暢的預料,被乞丐塞滿。劉暢在做這件事的時候,也十分的謹慎,也沒有安排幫裡的任何人,都是他親自出面。

而這些底層的乞丐,根本不知道劉暢是誰,但不管是誰,幹活拿錢,這些乞丐也不管那麼多。

所以,官府無論怎樣審問,這些乞丐都異口同聲的說,是一個孩子給錢,讓他們乾的,至於孩子是誰,他們也不知道,一時間,案件陷入僵局。

直到十月,也就是劉暢離開的四個月後,京城被一個訊息震驚了,那就是投靠匈奴的李廣利,被匈奴單于給殺了。

整個京城都沉悶了好幾個月了,一下子傳來這麼個大好訊息,朝野都激動異常,為了慶賀,朝廷特意取消三日宵禁,與民同樂。

丐幫的五馬堂主,除了馬新和馬進,聽從了劉暢的安排,每人拿著萬金,帶著家人消失在人們的視線,沒人知道他們到底去了哪裡了。

而馬守、馬威和馬如風,雖然安靜了兩個月,但都捨不得長安城的花花世界,手裡又有大筆的錢,耐不住寂寞,趁著取消宵禁,忘了劉暢當初再三囑咐,不准他們互相聯絡,三人一起相約進城了。

“彪子哥,大事不好了。”縣尉柱子,偷偷溜進縣丞彪子的辦公署,看看左右無人,才悄悄在彪子的耳邊輕聲說道。

“啊,縣尉大人,什麼風把你吹過來了。”彪子伸手製止柱子,然後,用熱情洋溢的語氣,大聲說道。

他和柱子同衙為官,平時雖然很少走動,但相互認識也是正常。劉暢曾經嚴厲交代,他們,包括縣衙裡的丐幫眼線,必須全部蟄伏,沒有幫主的親自交代,不准他們相互聯絡。

今天,柱子親自過來,肯定是出大事了,但這裡是衙門,他們也不敢過分親密,畢竟他們屬於倆個不同的部門,過度親密,會引起別人注意的。

柱子心領神會,也大聲哈哈道:“這兩天不是取消了宵禁麼,可忙死我啦,這不,到你這裡討杯水喝。”

“來人呀,上茶!”彪子招呼一聲,隨即就有一個下人斟滿一杯茶,遞到了柱子的面前。柱子也做出飢渴難忍的樣子,抓起茶就往嘴裡倒,這下,把他燙的跳了起來,哇哇大叫。

“這、這、這”彪子也急的跳了起來,對著那個下人大罵:“誰叫你倒這麼燙的水,你瞎了啊!”

“哎呦,哎呦,不礙事,不礙事,是我急切了些”柱子口齒不清的說道。

彪子扶著柱子就往外走:“還不礙事,我帶你去找醫工。”柱子說道:“這多麻煩,我還要當值呢”

“當值也不耽誤你找醫工”

“那,多謝了”

等二人轉到一處無人之處,彪子才急忙問道:“出了什麼大事,幫主怎麼交代的,你忘了!?”

柱子捂著腮幫子,說:“這關係到腦袋,我哪敢忘啊,哎呦,疼死我了。”

“快說,別那麼矯情,如果沒有大事,別怪兄弟翻臉無情。”

“馬守、馬威和如風進城了,喝醉了,還在女呂鬧事,被北軍的人給拿住了。”柱子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也顧不得疼痛,將事情簡短地說了一遍。

“啊!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知道的?”

“就在兩個時辰之前,馬守和馬威不認識我們,可馬如風認識我們啊。是他點著名,讓我去給他平事,我是瞅個機會,才過來跟你說一聲,你趕緊拿個主意,該怎麼辦?”

“北軍那,你有認識的人嗎?”

“沒有”

“這可麻煩了。北軍手裡,沒人可以矇混過關,這三個直娘賊,你馬上去通知三位將軍,讓他們帶著老爺趕緊出去躲一躲,你也別回來了。快!在老房子那裡,有汗血馬,你就騎著它去,快!”

“你怎麼辦?”

“別管我,我會想法子脫身。”

思子宮落成,劉暢沒回來;武帝簽發《輪臺詔》劉暢沒回來;丐幫被清洗,劉暢沒回來;三副幫主和二十四堂正副堂主被斬,劉暢沒回來;劉據父子被殺、王夫人被殺,劉病已失蹤;劉暢沒回來。

這次的複試,劉暢還是勉強過關。不是技能測試,也不是體能測試,而是進化評估。

“缺心眼!”劉暢憤怒了,這半年自己幾乎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體能訓練上,每天被折磨的欲仙欲死,結果自己準備的考題一道沒考:“你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