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蘭花被嚇得一個激靈。

她早該知道的,以謝導的性格怎麼可能設定單純的狼人殺呢?背後肯定有很多花裡胡哨的設定,說不定還是以恐怖故事為原型搞出的綜藝。

嗚嗚,她已經開始害怕了。

王蘭花手捂著眼睛繼續看,音量也被她調到了最小,可謂是做好了鬼片萬全準備。

謝陽被女人的手臂驚的後退了幾步,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鎮定,不過是節目組的設計而已,沒必要太大驚小怪。

他開始仔細觀察之前沒注意到的細節,管家的神情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淡定。他的額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後背也被冷汗浸透一大塊。

一看就是剛做過虧心事的樣子。

該不會是管家幹掉了這棟房子的主人,毀屍滅跡的時候被地獄裡爬出來的亡靈報復了吧。

謝陽剛想叨幾句為什麼這個套路那麼俗套,就聽見廚房門“吱呀”推開的聲音。這次走進來的是一位穿著打扮都很上流的老紳士。他不僅穿著講究,表情中還帶著貴族特有的目中無人。

哦吼,是萬惡的資本家。

“還沒處理好嗎?”

他冷漠地問道,握著的手杖微微抬起,似乎下一秒就要砸在管家身上。

前有狼後有虎,管家抖的更厲害了,指頭直對著麻袋晃悠,希望主人能體諒自己的處境。

紳士不耐煩地走上前:“你在耽擱什麼?門都開了,還不把這個女人丟進去?”

出乎意料的,紳士的目光落在麻袋上時,那隻作亂的手臂訕訕地退了回去,麻袋內蠕動的身軀也徹底失去了生命力。

不會吧,謝陽萌生了個離譜的念頭。

他俯下身,腦袋歪倒了個誇張的角度,總算看見了紳士無名指上的東西。

一枚和女人手上款式相同的鑽戒。

“我去,他把自己老婆幹掉了?”謝陽終於忍不住罵出來,“這還是人嗎,這是活脫脫的畜生吧。”

而且,看女人手臂的動靜,做鬼也不肯對自己的老公下手。要不是生前遭到了虐待,反抗之心都生不起。要不就是太愛這個男人,以至於捨不得讓對方犧牲掉那條小命。

無論怎麼看都是赤裸裸的人渣好吧!

管家迫於主人的威懾,只能顫顫巍巍地把這堆麻袋丟進漆黑的小房間。老紳士倒是不在乎,只是對他的畏畏縮縮表示鄙夷。

他踩著高底皮靴走進小房間,謝陽好奇地往裡看,什麼也看不清。

只有鞋底踩在地面上的“嘎吱”聲,準確的說,是踩在粘稠液體上的聲音。

紳士在牆上按了什麼,機關旋轉間,掛著的壁燈通通亮起,燈火通明。

而謝陽終於看清了裡面的景象,說是人間地獄也不為過。

地上被粘稠,尚未乾涸的血液淹沒了,四處散落的肢體屬於各種各樣的動物,不過最多的還是鳥類殘翅,結合門前的雕像,謝陽合理懷疑這些都屬於天鵝。

你管主人這叫愛天鵝?

謝陽總算想起最開始被自己拋在腦後的設定,暗罵謝淼坑人,如果這叫愛天鵝,那全天下虐貓者都可以拿枚愛貓獎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