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局具有地中海格調的餐廳雅間內。

時想想看著對面的人,心裡亦是有些唏噓。

只是大半月時間,江之沉就和記憶中的樣子出入頗大。

人還是那個人,可精氣神卻截然不同了。

不過也只是短暫唏噓,她沒來之前,池妤在江之沉這裡可謂是卑微到底。

江之沉仗著池妤對他的喜歡,完全不把池妤放在眼裡。

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心情不好時還對池妤言語辱罵,那種高高在上極盡看不起池妤的態度,沒少在池妤心窩子裡插刀子。

痛是肯定痛的,痛過之後,大概也就剩下麻木了。

於是在那次衝動自殺時,池妤打給了江之沉,對方在電話裡面又一次羞辱了池妤。

當刀子劃過手腕時,池妤沒有控制力度,便是就這麼一命嗚呼了。

說再多,都不能掩蓋江之沉確實是間接兇手這個事實。

儘管池妤的心理問題是原罪,可如果在那通電話裡,江之沉不繼續刺激池妤,池妤也不可能死掉。

自然也就無法讓時想想穿越過來接管這具身體,然而那畢竟是一條人命,江之沉拿什麼還?

反渣他,讓他追妻火葬場,或痛不欲生,或悔不則已,這些和人命比起來,實在沒法相提並論。

是以,此刻看到他如此這般萎靡的樣子,時想想沒有半分同情。

她還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問,“說吧,找我什麼事。”

語氣是平淡的,沒有波瀾起伏的,聽在人耳朵裡卻是充斥著一股淡漠的冰冷。

很疏離,很不耐。

江之沉不經意的挑眉,眸子緊緊的鎖住池妤,他似乎不太能理解,為何一個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說變就變?

“池妤,你就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

時想想不解,“我需要對你說什麼嗎?”

江之沉很不喜歡她現在的態度和語氣,糾正道,“你似乎忘記了協議內容,在協議期間,你有義務隨傳隨到。”

時想想笑了聲,“嗐,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原來你是想說這事。”

“那我也記得協議內容中有一條,乙方在工作期間是不用履行隨傳隨到這一條。”

“抱歉,最近我的熱度上升起來,工作也多了起來,你也知道,當藝人尤其是像我這樣的糊咖藝人,真有工作找上門,我是沒有拒絕工作的權利。”

江之沉,“......”

他確實被這話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