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走幾步,追上去,小聲的抱怨他,“你怎麼這麼小心眼。”

“我?小心眼?”他氣笑了,“說我抽菸對你不好的是你,讓你走遠點不願意的也是你。哥哥沒辦法,為了對你好點,所以只好自己離你遠點。你這小姑娘怎麼還惡人先告狀了?”

“我小心眼嗎?”

“難道不是?”

夏小意學以致用,抬腿對著他的膝窩用力一頂,“我明明是為了讓哥哥你少抽點菸。”

何肆就沒何錦渝運氣那麼好了,壓根想象不出來她會做這種事情,身邊又沒有可扶的人或者物體,腿一軟,直接雙膝跪地。

何肆:“……”

夏小意:“……”

她也沒想到這殺傷力這麼大。

她走到他身前,伸出手,想拉他起來,弱弱道:“我…我還是個少年。”

不走到他身前還好,走到他身前……

他在給她行大禮?

何肆抽了下嘴角,握住她的手借力站起身。

“怎麼不說女人至死是少年?”

“我還年輕,我正值少年。”夏小意雙手交握,不好意思道。

何肆:“……”

得,又補一刀。

他跟何錦渝來了有一陣了,在海邊欣賞了一場日落。

沙灘椅還支在礁石旁。

何肆把菸頭扔在喝過的可樂罐裡,坐上去,“明天高考了,緊張嗎?”

“有點。”夏小意摩挲剛剛被他握過的手心。

現在也有點。

何肆示意她坐,“哥哥給不了你消除緊張的辦法,哥哥都畢業這麼

些年了,還在夢裡被高考前的恐懼支配。”

“我以為哥哥你不用擔心這個的。”她有些想笑。

誰知他接下來的話讓她剛揚起的嘴角瞬間垮了下去。

何肆:“擔心啊,擔心自己考的分高了會被搶著要,會被家裡再送去國外鍍層金。”

夏小意:“……”

請停止你的凡爾賽!

何肆捉弄到了人,一條腿踩在沙灘椅上,單手托腮,看著遠方的海平面,彎起了眼。

不停吹著的風,在此刻吹動的不止是髮絲和衣物,還有少女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