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

“嗯?”

她望著他,眼睛乾淨懵懂。

何肆沒由來的心臟快跳一拍,可能最近沒休息好,給心臟增添負擔了。

他翻過手,用手背貼著她的額頭感受,確認道:“你發燒了。”

“可能是。”

“可能?”他笑了下,收回手放進兜裡,問她,“沒有哪裡難受嗎?”

“有點暈。”

還有心跳特別快,夏小意在心裡補充。

她身上穿的校服外套大,手裡拿了一件。何肆微眯眸子,看著她臉上的兩坨紅暈問:“淋雨了?”

“嗯。”她老實回答。

他洞察力太好,她逃不過他的眼睛。瞞著喜歡已經夠難,太累了。至於其他,無心再瞞。

何肆帶她去了醫院,排隊掛號量體溫,拿藥買藥,一通忙活下來。再回到別墅區,已是近十二點。

明天就是國慶,夏初沒急著睡,同何錦渝一起在客廳關著燈看電影。

何肆把燈開啟,“不開燈看對眼睛不好。”

“你不懂,不開燈看電影這叫氛圍感。”夏初舒舒服服的躺在美人懷裡,盯著電視,抽空回他。

何錦渝對夏初的行為和說法沒有異議,笑了笑,在他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音量說:“寶寶說的對。”

何肆看嘴型就知道說的什麼,“你就慣吧。”

“我媳婦樂意。”夏初揚了揚下巴,示意,“東西送到別墅區外面了,你倆去拿。”

何錦渝看了眼何肆,“小肆一個人去就夠了。”

何肆:“……”

夏初不同意,趕著何錦渝去。

夏小意一進門就被何肆催著回了房間找衣服沐浴,沒聽到他們的對話。洗完回來的時候,要吃的藥被泡好放在茶几上。

沒見到何錦渝跟何肆的身影,她坐過去問,“哥哥,他們呢?”

“玩去了。”夏初把膠囊擠出來,放在她手心裡,用她半蓋在腦袋上的毛巾給她擦了擦被吹風機吹到半乾的頭髮,“怎麼淋雨了?”

夏小意就著感冒沖劑把膠囊吞了下去,一口氣喝光,“姑姑今天找我了。”

他給她擦頭髮的手停下,把毛巾放在了一邊,“同意離婚了?”

“沒有,應該有在考慮了。”她說。

夏初摸了摸她的額頭,體溫沒有特別高,他放下心。換了個話題,“明天就國慶了,想去哪玩?”

“沒想好。”

“那就好好想想。”

夏小意握著杯子,隔了半晌,忽然說:“哥哥,我能不能去宿舍住幾天,就幾天。”

“為什麼?”夏初蹙額。

她微張開嘴還未出聲,門口傳來動靜。

何錦渝端著點了蠟燭的蛋糕進來,關了客廳的燈。身後跟著背上馱了只一米多高大熊的……何肆?

一個大男人揹著只沒比他矮多少的雪白熊玩偶,要多滑稽有多滑稽,但又很可愛。

夏初從沙發靠枕下拿出一個小盒子給她,“十六歲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