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爹爹教訓的是。根據孩兒打探到的訊息,那姓孫的帶著杜玉娘離開了京城。

具體帶到了什麼地方,就不知而知了。”

“查,一定要查清楚那個女人的下落,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伍志傑點了點頭:“是!”

“另外還有一樁大事。孫禮最近與大理寺正王崇山走的很近,聽說還去拜訪了鍾閣老……”

“鍾閣老?”

伍志傑吃了一驚。

“爹,那姓鐘的老頭可是出了名的臭脾氣,連爹爹你去拜訪都要吃閉門羹……”

沒等兒子說完,伍永河擺了擺手:“你不懂,鍾閣老脾氣的確很古怪,別說為父,就算是王爺他都敢擺臉色。

孫禮雖然官品不高,但他卻是狀元,鍾閣老當年也是狀元,二人同為翰林系。

所以,他去登門拜訪,鍾閣老一般不會拒之門外。”

聽到這番話,伍志傑終於有些驚慌起來。

“爹,依你這麼說的話,那小子難不成真的想與爹爹作對?”

伍永河嘆了一聲:“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你可知道,大理寺出動了數十精銳去了一家胡人小酒館抓人?”

“這個倒沒聽說。”

伍永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態斥道:“所以,你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花天酒地,這麼大一件事你居然不在乎?”

“我……”

“雖然為父還沒有進一步打聽到更多的訊息,但是為父有一種預感,他們抓到的人極有可能就是苗三找的那個西域殺手。

如果只是抓一個普通的西域人,又何至於鬧出那麼大的陣仗?”

這下,伍志傑更是一臉青白:“那……那要真是那個殺手的話,豈不是……豈不是很麻煩?”

“那不是廢話麼?一進大理寺,裡面多的是辦法讓那傢伙開口。”

“爹,那咱們怎麼辦?”

伍永河壓低聲音道:“這也正是為父找你來商議的原因,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最穩妥的方法就是……斷了這條線。”

“斷了這條線?”伍志傑愣了愣,隨之失聲驚呼:“爹爹的意思是說,除掉苗管……”

“小聲些,當心隔耳有耳!”

伍永河忍不住斥了一句。

“是……”伍志傑應了一聲,壓低聲音道:“可是爹爹,苗管家在咱們家多年了,一直忠心耿耿替咱們辦事,如果換一個人,恐怕用起來也沒那麼順手。”

“唉,為父又何嘗不知這個道理?但是,一旦那個殺手供出了苗管家,到時候咱們父子倆可就被動了……”

這麼一說,伍志傑也意識到問題嚴重。

畢竟苗三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一旦被大理寺秘密抓捕,後果不堪設想。

“那就沒辦法了……”

“不過,此事必須要加倍小心,不能讓人生疑。”

“要不先找個藉口將苗管家調出京城,等他離開京城之後再下手?”

“嗯,這法子不錯……”

父子二人在屋子裡小聲商議著,卻萬萬沒想到,這通對話卻被當事人給聽了去。

苗三本來倒也不是故意跑來偷聽的,他本來是想找伍永河彙報一件事,結果隱隱聽到父子二人提到他的名字,這才凝神屏息偷聽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