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次來了六個學生便有三個考中,這樣的成果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捷報很快便傳回了郭北縣,令得學館一眾人無不歡欣鼓舞,縣衙一眾官員也齊齊上門向周羽道賀。

畢竟,一個狀元郎的前程是無量的,不出意外的話以後都能成為朝廷重臣。

只不過,孫禮高中了狀元之後,欣慰者有之、羨慕者有之、嫉妒者也有之。

還有一個人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此人便是伍志傑。

一開始他本想透過父親的關係暗中阻擾孫禮上榜,但未能如願。

結果萬萬沒有想到,孫禮竟然高中了狀元。

於是乎,這傢伙急急找到父親商議。

哪知剛一開口便被伍永河劈頭蓋臉罵了一通。

“混帳東西,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區區一點小事你怎麼念念不忘?你要搞清楚,那小子現在是狀元,是天子門生!”

“爹,你先聽孩兒講完……據孩兒所知,那姓孫的好像對杜玉娘有點意思,殿試之後又去找過她兩次。

這萬一哪天那姓孫的迷戀上了那個女人,孩兒擔心……”

聽到這裡,伍永河不由臉色一驚:“你的意思是說,那杜玉娘在利用那姓孫的?”

“沒錯!就算是孩兒多心,但咱們也不能冒這個險。一旦那姓孫的插手這樁舊案,就算扳不倒爹爹,但也會憑空惹來不少麻煩。”

“嗯……有道理!”

伍永河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表面上看來,孫禮現在的官銜並不高,只是從六品翰林院修撰,僅比地方縣令高半級。

但翰林院乃是一個特殊的地方,朝中大學士幾乎都是從翰林院出來的。

孫禮入了翰林院,有的是機會與翰林大學士接觸,甚至有大把機會入宮面聖。

這可不是一般官員能辦到的。

所以,其能量不能簡單用官品去衡量。

“爹,你心裡應該知道,當年那樁舊案至今依然還有人在暗中調查。

一旦有人翻出此案,勢必又會鬧得滿城風雨,對爹爹大為不利。

所以,孩兒的意思是一不做,二不休,趁早掐滅隱患。”

一聽此話,伍永河當即喝道:“不得胡來,你可知道對付一個新科狀元要冒多大的風險?”

“爹,孩兒的意思並非對付那姓孫的,而是想法子除掉杜玉娘。”

一提這事,伍永河不由怒從心來:“要不是你小子當初色迷心竅,對那女人念念不忘,為父當初就斬草除根了,又豈會有今日之隱患?”

“爹,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咱們必須儘快想法子除掉那個女人……”

要是杜玉娘只是普通青樓女子,伍志傑壓根用不著來找他爹,隨便找個人下手便是。

但是,杜玉娘隸屬教坊司,一旦意外身亡,禮部肯定會派人調查死因。

所以,伍志傑倒也不敢任性胡來,這才找父親商量個萬全之策。

“小子,要除掉那個女人並不難,難的是如何做到天衣無縫,絕不能讓人懷疑到咱們爺兒倆頭上。”

“是是是,所以,孩兒這不是找父親拿主意麼?”

其實,伍志傑之所以急著除掉杜玉娘還有另一層原因:既然得不到,那就毀掉,不讓別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