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老太太聽他沒有回應,立刻拍桌子又嚎:“我老命也不值錢了!我從這樓上跳下去啊!我讓別人都看看是你們逼死我的啊!我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都是劊子手!反正我兒子死了我也不想活了!兒啊!你娘真苦啊!好不容易把你養大,你死的冤啊!”

“您的兒子身高185,體重220斤,兒媳身材上就很難壓制他,她真不是兇手。”齊憶笙過來拉老太太,反被老太太抱住,老太太嚎啕哭,齊憶笙勸說。

“那還不興她用兇器嗎!還不興她找外面的野男人做的嗎!”老太太繼續呼號。

“法醫堅定過,沒有外傷。”齊憶笙又勸。

老太太拉住她:“你這個小姑娘人挺好的啊!可你不能被他們騙啊!我那個兒媳的親叔叔可是高官,他讓那些人寫什麼那些人就得寫什麼!那些人都是壞人!”

胖男人追著詹子平問:“200萬!能不能談?”

“不能。”詹子平一口回絕。

“150萬!”胖男人又說。

詹子平已經到了極限,轉身要走,胖男人攔住他,瘦男人直追著局長過去,局長認真普法,可誰聽?

現場混亂,拉扯的極其難看,詹子平沒想過自己有一天能這樣無力,幾次都在動手的邊緣,這些人根本就是要訛詐,可竟然沒有辦法,動手,輿論上會落在下風,不動手,這些人根本沒有止境。

你跟他講證據,他跟你說官官相護,你跟他說道理,他跟你說養兒子的艱辛。

“放手!”詹子平聲音壓抑,用力一掙。

胖男人只覺得手不知怎麼的就用不上力,詹子平的胳膊一下子就從他的手裡滑出去,當時有些驚了,猶豫不敢上前再碰詹子平。

老太太卻飛撲上來,抱住詹子平的腿:“你不能這麼走啊!我們冤啊!你踹死我吧!乾脆踹死我吧!我好下去陪我兒子!”

詹子平忍到了極致,卻什麼都不能做。

“來!讓讓!你們誰是趙普隆的親屬?我是安如保險公司的經理人,我叫嶽桑。”混亂之中,一道清亮的女聲從門口的方向傳過來。

一個身穿深藍色職業西裝的女子從人群中快步鑽過來,白色襯衫領子筆挺,臉上還帶著職業化的笑容,頭髮打理的一絲不苟,看著就讓人覺得信服。

“我是他哥哥。”胖男人說。

嶽桑在桌邊放下手裡的包,從中間拿出牛皮紙的檔案袋,卻又拒絕說:“直系親屬,第一繼承人,兄弟在第二順位。”

胖男人忙拉老太太給嶽桑看:“這是我媽!也是我弟弟趙普隆的媽!”

老太太趕緊鬆了詹子平的褲腿,站起來,兩步快走過來:“是我!我是趙普隆的親媽!”

“是這樣,首先希望您節哀,其次呢,趙普隆先生生前在我們公司的業務員文小姐那裡買了保險,重疾險,他肝硬化去世,我們應該賠付您60萬人民幣,現在是怎麼樣了?趙先生是肝硬化去世的沒錯吧?醫院方面的死亡證明上是這麼寫的。”嶽桑問道。

老太太呆了,看自己兩個兒子。

嶽桑看一眼詹子平,詹子平也看嶽桑。

嶽桑覺得自己是身披鎧甲的勇士,在怪獸手中拯救了公主詹子平,像小時候玩的遊戲機一樣。

“我也是過來確認一下,因為好像還有疑問,我們也擔心會出現一些問題,這樣,您寫個宣告,寫您已經確認您的兒子趙先生是疾病去世,我們好理賠。”嶽桑熟稔的拿出檔案來:“還有幾個地方需要簽字,銀行卡號也需要提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