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桑搖頭:“我腿還瘸著呢。”

“同病相憐,不過你這個不一樣,才多久,住了三次院了,我都說我給你建議是離這個暴力狂遠一點,你不聽。”江南又懟詹子平。

詹子平冷眼看他,他忙又閉上嘴,可又聳聳肩,示意他是屈服在暴力之下。

嶽桑忽然想到很重要的事,看江南:“不對啊!你不是在我這裡買過重疾險嗎!心肌炎就在裡面!你確診心肌炎了嗎?開單子,你得發筆小財了啊!”

“確診了啊。”江南有點懵。

嶽桑打電話,幾個來回,又發檔案幾個來回,抬頭燦然一笑:“江南,你得請吃飯了,20萬啊。”

江南更懵:“真的假的?”

嶽桑點頭:“必須是真的!”

“師姐!我給你帶了八寶粥!”梁菡推門進來,笑嘻嘻的,手裡拎著食盒。

輪椅上的江南臉上的笑容快速僵硬。

梁菡推門看見江南,整個人也停在原地,身上好像僵硬了一樣,站在門口的地方,進退兩難,最終還是低聲:“師哥你也在啊。”

江南尷尬的不吭聲。

嶽桑不知道他們怎麼了,怎麼就僵成了這個樣子,還以為兩個人退一步當普通朋友還可能再發展發展。

“那……那我先走了。”江南立刻開溜。

小護士推江南出門,梁菡給他們讓開,江南被推出去,梁菡還回頭看了一眼,再轉過來,兩眼紅撲撲的看嶽桑,沉默著不說話。

嶽桑不知道從哪裡安慰好,梁菡又哭著過來求抱抱。

“師姐,你說我怎麼辦?”梁菡哀怨的哭。

嶽桑頭大,感情的事情,其實只有兩條路,要麼成,要麼敗,沒有中間的第三個選項,所有問怎麼辦,無非就是得不到又捨不得,根本無解。

她那天已經勸了梁菡一晚上了,現在梁菡問的問題,一下子又回到原點。

“男人的心理和女人是不同的,他們的感受更加直觀,沒有那麼多複雜。”詹子平卻忽然開口,平靜無波的模樣,卻說的一本正經的:“讓我看,很明顯,他對你不是沒有感情,只是不夠多,所以他見到你才會比見到一般的人更尷尬,這麼多年都如此,你一定是有什麼硬傷,他完全無法接受的。”

梁菡聽的兩眼冒光:“對!他說我連外科都進不去,我的手術水平太差。”

詹子平說:“那就把技術練好,調到外科去。”

梁菡臉上浮現出糾結,掙扎,痛苦,幾番輪轉下來,痛定思痛的模樣:“好!我明白了!謝謝師姐夫!我去練習了!我相信我可以!”

說完,一溜煙的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