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仲景既然人已到,差不多就要準備外科手術了,原本外科手術在行的是華佗,可是神醫一般都行蹤不定,周赫一時也找不到華佗來主刀。

好在箭傷只是一個小手術,屁股肉多又特別經操,周赫還算放心,

當一回張仲景的小白兔而已,只要張仲景別老眼昏花切到他的菊花就行。

周赫飲了一口又一口六十度老白乾,估摸有前世斤半分量,他好歹縱橫酒桌二十載,不能兩斤也斤半。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重生後酒量變大了,周赫總覺得他還沒醉。

“我沒醉,別攔我,接著喝。”

“來,幹了此杯,我張仲景以酒祭天,立誓餘生奉獻於醫療事業。”

一個飽經滄桑的聲音從周赫耳旁響起,周赫一個激靈,酒清醒了大半,一巴掌將張仲景的酒杯甩在地上。

“尼瑪,你是馬上要給病人做手術的醫生,術前你特麼還敢喝酒?你想酒駕?”

周赫突然很想甩自己一個大耳刮子,胡說八道啥呢,喝酒就胡亂用詞,又不開車,說啥酒駕。

男人哪能隨便對男人酒駕!

“明公,是這樣的,仲景也是第一次給人操刀,心裡有些著慌,喝杯酒壓壓驚。”張仲景紅著一張老臉弱弱道。

“我……特麼!”

周赫將舉著的手重新放下,有些醉了打人都使不上勁,他伸出一個手指,強調道:“只許……喝一杯!”

“嗯!”張仲景表情激動,一口乾了杯中酒,張了張口又生生將“好酒”兩個字咽回肚子。

周赫覺得酒力有些上來,又胡亂吞了兩杯酒,眼神漸漸迷糊。

在張仲景準備手術刀消毒的時候,周赫終於沉沉睡去。

屁股上割開一個口子,然後鉗出鉤在血肉上的箭頭,周赫竟然只是沉睡中發幾句哼卿聲。

感覺手術很成功,張仲景情緒激動,手一滑差點菊花殘,好在及時收回了手術刀。

宿醉加麻藥確實效果不凡,不過代價也是極大。

首先制那些麻藥就花費不菲,蒸餾酒用去了足足四百斤尋常酒,相當於周赫前世兩百斤。

也就是說,尋常酒四百斤才蒸餾出四斤酒,可見古代酒的度數是何等地讓人不忍直視。

經過換算,知道蒸餾法生產高濃度酒所花費的糧食將極為驚人,當然周赫此時還處於術後昏睡中,暫時考慮不到酒麴釀酒法,還要等他醒來才能考慮此事。

周赫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醒來時人已經到了河東郡。

他在手術前就吩咐過衛隊,等他一做完手術就將他送回河東。

他才不願經歷一次趴著然後舟車勞頓,等麻醉和酒醒後,還要忍受無數次傷口扯動的痛楚,

一覺醒來就能看到紅衣的感覺多美妙。

……

河東郡府。

周赫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第一眼的是一個瓷娃娃模樣的女孩,和他一般年紀的女孩精緻極了,

女孩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

“甄宓,你老看那個臭男人幹嘛?”

周赫回過神來,是紅衣的聲音,又見紅衣真開心。

等等,甄宓?這是洛神女甄宓?怪不得剛才自己抄的通篇都是曹植的《洛神賦》。

原來是有緣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