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將治上黨一事拋諸腦後,圍著瓷罐子研究起來。

“小紅,這個毛毛有點長,一團一團的,難看死了。”

“難看點沒事,好吃就可以,我覺得世上就不會有比干草難吃的東西。”

“誰說的,粟米就比干草難吃。”

“你吃過乾草?”

“你吃過粟米?”

蔡琰別過腦袋,表示紅衣很生氣。

周赫只好道歉,然後讓蔡琰繼續揉麵團,他一匹馬可沒辦法弄這些。

周赫興致勃勃地一個一個罐子看過去,激動道:“紅衣,每個口味我們都做五十個,然後拿去市集賣。”

“我不要,小紅你要累死我啊,每種五十個總共一二三四……”

蔡琰掰著手指計算,半響確認道:“四百個,我會累死的。”

“那就每種二十個。”

蔡琰欣慰一些,快速給出反應:“二十個還好,總共不到一百個,沒問題。”

周赫啞然,心裡默默給個鄙視,在我們那裡,你這樣學數學可是要讓老師退學費的。

不過他沒說出口,紅衣好不容易上次當,他才不會提醒,周赫附和道:

“好,我們就做一百個不到。”

蔡琰小手拍了拍馬屁股,嘻嘻笑道:“小紅真好,一百個不到,每樣十個,我們快點來。”

周赫樂呵呵在一旁鼓勁,好像哪裡不對勁,就是有些想不起來。

花去一個晚上,一百個白花花的饅頭呈現在周赫面前。

周赫咽咽口水,對於古代的家庭教育他是服了,就連蔡琰這種不食煙火氣的少女,女紅手巧也是一流。

不是兔子,就是貓狗,各種動物形狀的饅頭讓周赫眼花繚亂。

周赫突然眼前一亮,舌頭輕卷,將一匹馬形狀的饅頭吞進了肚子,他不是貪吃,只是覺得這個饅頭和自己比較親近。

“嗚嗚嗚,小紅你吃了我的馬,我生氣了。”

周赫眨巴眼睛,辯解道:“我不吃馬,難道讓別人吃馬?竟然有人敢當著我的面吃馬,告訴我是誰?我去吃了他。”

“是我怎麼啦!”

周赫焉了吧唧道:“是紅衣啊,那就沒問題。”

“可是本馬好傷心,紅衣竟然要吃了我,我還是吃個兔子墊墊肚子吧,真傷心。”

蔡琰拳打腳踢將馬腦袋拽遠一點,急道:“不許吃,要拿去賣的。”

周赫悻悻地咽口口水,心想,嘗過饅頭了,下次考慮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