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廖南這裡得不到更多的資訊,只好很快便離開了。臨走我讓穆森幫他安排個安全的地方,等著我送他出國。答應的事。總要做到。

回到江南,顧簫還在等我。可我心裡有事一個字也不想多說,隨便擺擺手就先回房去休息。

一夜無眠,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接著又把顧簫叫起來,聽到動靜,沈年和沈心也都跟著起了來。

“把字簽了。”我把股權轉讓協議和鋼筆給顧簫。

顧簫不解地看了看,接著瞪大眼睛,我不給他問的機會。冷聲說:“簽了,馬上。”

“我……”

我說:“簽了。我們去找葉婉蓉。顧簫,我為這一刻熬了這麼多年。你不能在這個當口放棄。所有的問題等事情結束我會給你一個解釋,現在。把它簽了。”

顧簫仍然在拒絕,我冷冷地看著他:“你忘了爸了嗎?爸半輩子的努力都被顧天成搶走。金鎏本來就該是你的。你想讓爸死了這麼多年都還是不能瞑目?”

顧簫抿緊唇,我把鋼筆塞進他的手裡,他看了我一眼,在股權轉讓協議上籤了名字。

名字簽了後,我請沈年幫我找到了最負盛名的律師,隨即帶著他們一起去了金鎏。

此時的金鎏已經分崩離析,顧天成、葉婉蓉、顧景初紛紛自成一派在明爭暗鬥,但是我的出現讓他們震驚,他們都不敢相信我手裡的股權轉讓協議是真的。

之後我和顧天成打起了官司,但正如廖南所說,白紙黑字,只要我有靠譜的律師,我就穩贏。

在金鎏,顧簫成了最大股東,隨即我就讓他開口解除了葉婉蓉和顧景初在金鎏的職務,他們因此對我恨之入骨。

隨後我問了葉婉蓉究竟是不是葉婉蓉的事實,她事到如今也不再隱瞞,直言說不是。說她一直都是頂替了葉婉蓉活著的葉婉萍。

這個認知讓我和顧簫都難接受。

後來聶放還告訴我們,郊外林場的別墅裡空無一人,只有假葉婉蓉的一些東西在裡面,看樣子只是一個她平時的住處。而他還發現,裡面有很多進口的藥物,都是抗癌的,他估計假葉婉蓉病入膏肓。

彷彿為了驗證他的話,沒多久葉婉蓉就肝癌去世了。

顧景初認為是我殺了葉婉蓉,說我弒母心如蛇蠍,但沒多久他也車禍去世。

我想他終究不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心如蛇蠍。

解決了葉婉蓉和顧景初兩大隱患,顧天成已是強弩之末不足為懼。

心頭的重石落地,我很快迎來了我和沈年的婚禮。

–—盛況空前。

站在聚光燈下,我含淚望著他。

他說:“顧笙,我愛你。”

我流著淚笑道:“沈先生,論及情深,你永遠都比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