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書桌,右邊最下層抽屜裡,書壓著。”沈年又拿起那幾張照片看,我說:“這個訊息其實很有用不是嗎?你怎麼還要那樣對聶放說?”沈年說:“隨便說說,逗他的。”

“……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跟著看了眼那些照片。突然想起來:“剛才聶放是不是說,葉婉蓉和律師從公司離開?我忘了問問律師是怎麼回事了。”

“應該是關於金鎏股份的事情。”沈年說道。

“我覺得也是。”如果是跟金鎏股份有關的事情,那我不能坐看葉婉蓉一人享受。

我擰了擰眉,對沈年說:“我晚上想出門一趟。”沈年看著我。問道:“出門?去幹什麼?”

“見一個人。”我說你陪我去也可以。沈年聞言,便答應下來。晚上七點半,吃飯時我和顧簫幾人說等會兒我要出去一趟,讓他們自己在家注意點。

雖然外面有保鏢看守。但也不能掉以輕心。顧簫本來是想跟著去,但知道沈年陪我去後,他就放棄了。

這兩天他好像逐漸在讓自己適應沈年將成為他姐夫的事實,雖然我看著他挺難的。

吃了飯後。在沈心關切的叮囑下,我和沈年驅車離開。在路上時我用沈年的手機打了個電話,約對方在老地方見面。

沈年聽了,似笑非笑:“老地方?”

“……就是蘇里。”我心虛地說道。到了蘇里停好車。我帶著沈年從後門進入,穆森見到我很驚訝,迅速地把我們領進了他的辦公室裡,說道:“顧小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您突然過來?”

“不是。我約了人。”我說:“他也會從後門進來,你幫我看著點兒,人來了就帶過來。”

“好的。”穆森答應著就出去了。沈年問道:“你要見的人到底是誰?”我笑著說:“一個和葉婉蓉關係很密切的人。”沈年微微擰眉,

“廖南?”

“對。就是廖南。葉婉蓉的助理,也是你們說的,葉婉蓉的情人。”我說:“他是我的人。”頓了頓,我又說:“其實前幾天的那份列印的快件。也是他發的。”沈年沉聲道:“但你當時說或許是顧景初發的。”我抿了抿唇,

“當時顧簫在場,我不想讓他知道廖南的事。”

“為什麼?”

“因為如果他問我為什麼要把廖南安插在葉婉蓉身邊的話,我沒有辦法回答他。”我抬眼看沈年,笑著說:“我不能告訴他,我是為了他才這麼做,他不會接受的。”沈年靜靜地看著我,我慢慢說道:“從我明白葉婉蓉只在乎自己的那個時候起,我就開始為自己和顧簫的將來做打算。我其實什麼都好說,我有錢沒錢都一樣生活。但是顧簫不行,他還在上學,沒有經濟來源,以後還要娶妻生子,娶妻的話他沒有錢,誰會把女兒嫁給他?所以我離開顧家後,就一直在想辦法滲透他們。”

“廖南似乎比你要大上五六歲。”沈年問:“他怎麼會聽你的?”

“他也並不是聽我的。他是和葉婉蓉很相似的人。他視錢如命。想要他聽我的,我只要給他足夠多的錢就行。”沈年又問:“你怎麼確定他不會背叛你?如果葉婉蓉察覺到,也給他很多錢呢?”我說:“我說了啊,因為他和葉婉蓉很相似。都是視錢如命的人。想讓葉婉蓉多拿錢,她不會肯的。所以我才安心用廖南。”沈年聽了,沉默了一陣,說道:“顧笙。我們說過彼此之間再也沒有秘密。”

“是,但這個不一樣。這個我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顧簫。”我怕沈年多想,便握住他的手說道:“我可以一無所有。但我要為顧簫爭取。可我不敢讓他知道這些,我怕他勸我放棄,我怕他說不要。但是他不能不要,他以後的路還長著。所以。原諒我這一次的隱瞞。”

“可顧簫遲早是要知道的。如果你真的成功了,當你把一切交給他時,他又怎麼會不明白?”沈年大概覺得我如今的隱瞞是徒勞,但我不這麼認為。

“等一切已成定局,他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他就算再不想要,我也必定要讓他好好地拿著。”沈年定定地看了我良久,忽地嘆道:“還好你和顧簫是親姐弟。”我不懂他的意思,有些茫然。

他笑道:“不然就衝你這樣,我還真不知道該拿什麼和他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