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是你買的?”我虛偽地假笑著。顧簫一下坐正了身體:“不是……你什麼時候買的?多少錢?你哪來的錢?這你也沒跟我透過一句!我到底是不是你親弟弟?”我不耐地擰眉:“你煩死了!快點兒去把梁遇西弄過來。”

“你先跟我說這房子你什麼時候買的!”顧簫盯著我,好像我不把房子的事情也交代清楚他就不罷休似的。

我嘆了口氣,說道:“兩年前買的。”

“兩年前?”顧簫遲疑著,又問:“花了多少錢?”我睇著他:“你問花了多少錢幹嘛?”顧簫說:“我給你參考一下看看你有沒有被人坑。畢竟你那腦子……”

“你給我滾!”我氣的又抄起一個抱枕砸過去,他閃身利落地躲過,我叫著:“我被坑多少錢那也是我樂意!你少廢話!快點兒把人弄過來!”沈年再次從房間裡出來,看到的剛好就是我氣急敗壞衝顧簫發火的一幕。

我就像被貓按住了尾巴的老鼠似的,囂張的氣焰瞬間就滅了,我放下怒指著顧簫的手,恢復以往平靜說道:“顧簫,快點去!”

“呵。裝的也不嫌累。”顧簫譏諷地說我,接著他冷冷地看了眼沈年便走開了。

我看著沈年走近,努力把心頭的尷尬壓下後說:“我以為你會陪著乘乘。”

“他睡得很香。應該一時半會兒地都不會醒了。”沈年一邊坐下一邊說:“沙發床很軟,上面有乾淨的毯子給他蓋上了。門我沒關緊。這樣他醒了喊叫的話,我們能聽到。”聽沈年這麼說,我便看了看,果真門留著一條縫。

“你真細心。”我由衷地說道。

“如果換了我,我可能做不到你這樣。”沈年輕笑著,

“如果換了你,你會做的比我更好。”安慰的話由沈年的口中說出。效果似乎出奇的好。

我抿唇笑了笑,正要說還是你做的最好,耳邊卻聽到重物摩擦地面的聲音。

我回頭去看,見顧簫正推著綁在椅子上的梁遇西過來。梁遇西似乎早就醒了,一雙眼睛清明,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沈年。

也並不怎麼慌張。我無語地說顧簫:“幸虧椅子下面都有塑膠包角。不然你這樣弄,地面都要被你磨花了。”

“不這樣弄你要我怎麼弄?扛著?”顧簫翻了個白眼給我。

“你!”想大聲地罵他一頓解解氣,但一想到沈年就坐在我身邊,我硬生生地把到嘴邊的髒話給吞回了肚子裡。

顧簫把梁遇西弄到沙發前,我偏頭打量了兩眼,讓顧簫把他嘴裡塞得布拿掉。

顧簫照做後就一屁股坐回到沙發上。嘴裡的布拿掉後,梁遇西活動了下下巴關節。

我笑著:“嗨,梁遇西同學。真沒想到再見到你會是以這種方式。”

“我也沒想到。”梁遇西苦笑了下,有些無奈地說:“為什麼要把我綁起來?”他的嗓音聽著有些乾澀。

我問:“那你為什麼要跟蹤顧簫呢?”

“我沒有跟蹤顧簫。”梁遇西說:“我是擔心他。籃球打得好好的,他接了個電話後就說有事兒要退場,急急忙忙的樣子看著就不正常。我以為出了什麼事兒了,就想跟著去看看,說不定也能幫上個忙。誰知道……”

“誰知道半路上就讓我給發現了,還讓我揪下車揍了一頓。”顧簫冷淡地接過他的話,似笑非笑,

“但是梁遇西,我記得我警告你了,讓你少管我的事兒。你怎麼就是不聽呢?”梁遇西有些好笑地看著他說:“顧簫,我們是同學,又是一個籃球隊的。我把你當朋友。你有事兒我怎麼可能不管你?”顧簫嗤笑道:“朋友。”

“我有些好奇。”我看著梁遇西,問道:“是顧景初給你的定位,讓你跟顧簫成為朋友的嗎?”梁遇西疑惑地看我,

“不好意思,誰是顧景初?”像從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哦。你不認識一個叫顧景初的人?”梁遇西一臉茫然地搖頭。我低低笑了一聲,

“那你認識一個,叫阿東的人嗎?”梁遇西瞳孔閃爍。靜靜地凝視,我說:“他是顧景初的司機。”

“……不認識。”梁遇西說道。聲音比剛才低了不少。我挑了挑眉:“不認識嗎?他的名字和你的有點兒像,他叫梁遇東。不過顧景初一直都叫他阿東。”梁遇西勉強地笑起來:“梁遇東?大概是我本家?”

“嗯。”我不置可否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