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成也是怕葉婉蓉的,他不甘心地放開我,抱著他的衣服站到了門口。

我把褲子穿好,抹了下臉去把門開啟。

“什麼事兒?”我平靜地問。

顧簫盯著我,眯起眼:“沒什麼事兒。就是我的外套釦子掉了一個,讓你幫我縫縫。”他抬眼掃我身後房間。要進來,我攔住他,“走吧,我去給你縫。”

顧簫推開我的手往裡走。我抓住他,“顧簫。”我朝他笑了笑:“走啊。”

我拽著顧簫去到他睡的隔壁客房,進去後我把門關上,不等顧簫開罵,我就說:“是我的錯。我忘了鎖門了。”

顧簫深呼吸,說道:“你錯的不是那個!你錯的是你攔著我!”

“不攔著你你會怎麼做?”我說為了那種老畜生讓你去蹲監獄,不值當的。

“那你……”他打量了下我,最後氣的移開眼。冷聲問:“血怎麼弄的?”

“給了他胳膊一刀。短期內應該不會打我主意了。”我走到衛生間去,也不照鏡子,悶頭把臉洗乾淨後才抬臉看了看,一張臉難看的像剛從死人堆裡扒出來的。而且衣服上也被濺了幾滴血。

我隨意扯了扯。走出去後問顧簫幾點了。

顧簫說十二點剛過。

我點了點頭,讓他趕緊睡覺,我隨便坐一會兒就回去了。

顧簫沒理我,跟我說起了他們吃完飯時。葉婉蓉對顧景初說的話。

“她說褚家是不能靠了,她要你明天開始去金鎏,跟在顧景初身邊一起談生意。”

讓我去金鎏?

跟在顧景初身邊一起談生意?

我擰了擰眉,不知道葉婉蓉為什麼做這個決定。我問顧簫:“顧景初聽了什麼反應?”

“什麼反應也沒有。他能有什麼反應?”顧簫冷笑。

也是。他那麼能忍。

估計就算我明天要接手顧家,他表面上也能做的滴水不漏。

我想著,笑了笑。

跟顧簫閒聊,呆了兩個多小時後我覺得心裡的恐懼減少了些就要回房。顧簫讓我湊合在他這兒休息一晚,他打地鋪,我拒絕了。我讓顧簫明天起了別說這事兒,反正說了也沒用,他不情不願地答應了聲,我就回了房間,反鎖了門。

睡是再也睡不著了,我看著凌亂的床,把它收拾整理了下。

再撿起地上的刀,把掉落的垃圾拾進垃圾桶,然後就坐在了床頭,直到天亮。

天亮後,顧簫叫我,我洗漱完和他下樓,葉婉蓉他們全都坐在了餐桌旁,包括顧天成。

我睨了眼顧天成的手臂,但他穿著長袖衣。包的嚴嚴實實。見他看向我,我對著他諷刺地笑了下,就跟顧簫一起坐在了顧景初、顧雲珊兄妹對面。

葉婉蓉說:“吃完飯你陪景初去見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