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話,沈年的動作一頓,目光有莫名的閃爍。

他薄唇緊抿地拽下我的長褲,隨即上床,慢慢俯下身來,近距離地看著我,音色發冷:“用身體做代價?”他似笑非笑地,卻全然不像個笑模樣。右手從我身下將我的上半身托起。左手把衣服扯掉,“顧笙,你很喜歡拿跟我做愛來為人求情。”

我直直地望進他的眼裡,他眼裡的我很平靜。“因為除了身體,我想不到我還有什麼可以給你的。”

沈年眸色陰沉:“你的確沒有什麼可以給我的了。就連身體,你也不是隻給我。”

他直起身,跨坐在我上方,細長的手指一顆顆解開襯衫紐扣。等他脫下,我看到他左邊肩膀處纏著厚厚的紗布,可紗布上仍有鮮血印透出來。

那個顏色太深了……

怎麼會這麼深?

比我往常見到過的都要深……

我擰了擰眉,掙扎著想坐起,他卻猛地鉗制住我的肩頭不准我再動。就這麼一下,我注意到紗布上,血印子變大了。似乎又有血流了出來。

我的心發慌:“你的肩膀……”

話沒有說完,他的唇壓了下來,我想去推他,卻又怕會不小心加劇他的傷口。

我只好順從地躺著。

幾分鐘後,他移開唇,親吻我敏感的耳後。

我難耐而無助地眯起眼,心底是期待的。

我曾說過我渴望和沈年有一場酣暢淋漓的性事。

我渴望他進入我的身體。

儘管他如今是帶著怒氣來對我。但我也說過,只要是他,我都可以承受。

我攀住了他的手臂,忍著不適的疼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見他神情壓抑,額角有熱汗滾落,我想我是該知足的。

至少他的慾望是因我而生的。

“沈年。”

無人回應,只有溫熱的雙手扣緊了我的腰。

日落西山,手機鈴聲一遍又一遍地響起;月上梢頭,明亮的燈光將糾纏的身影照在牆上。

我們在極致中瘋狂沉淪。

直到我耗盡最後一絲力氣,睡倒在沈年懷裡。

睡著後,我做了個夢。

&nbs恤和黑色運動褲,低頭走進了心電圖科室,他問正在給病人做檢查的醫生,白叔,少寒去哪兒了。

抬眼,目光觸及到躺在那兒的女孩兒。所有衣物被撂到頸間,一覽無餘。

他愣了愣。

女孩兒似乎沒想到會有人突然進來,緊張地瞪著他。醫生邊拉簾子邊吼,快出去!你把小姑娘嚇著了!

下一秒。他說了句抱歉,滿面通紅地轉身迅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