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只凝望著我。

我抬著沉重的腳踏下臺階,走到他跟前,我顫著聲說:“我們之間的事,和顧簫沒有關係。”

沈年唇角輕扯,是冷漠的。

他把手遞到我眼下,我垂眸看著,緩緩把手放了上去。

葉婉蓉斥道:“顧笙!”

我一怔,想抽回手,沈年五指卻猛地收攏,他神色是冷寂的,“半個小時後,沒有我的回覆。顧簫的事就會以各種形式傳播出去。”他輕笑著,眉眼間卻全是厲氣:“顧笙,你想讓他變得跟我一樣嗎?”

我覺得周身發寒,指頭在他手心摳緊了他。

我聽到葉婉蓉說:“什麼都沒有。顧簫怎麼可能變得跟你一樣。”

“什麼都沒有?”沈年低低地笑出聲來,他冷眼看顧景初:“是什麼都沒有嗎?你的話沒說完整。”

我回頭也看他,顧景初無比冷靜地對葉婉蓉道:“警方說,人證物證俱在。”

葉婉蓉眯了眯眼。冷嘲熱諷地說沈年:“十八九歲的時候真是不能跟二十幾歲的時候比。學會以牙還牙了。”

“我只是不能在一個女人身上栽兩次。尤其還是同一種招數。”沈年說著,看我的眼神深情,卻又冷情。

“呵。就算人證物證俱在,你以為這個時候傳出去。對你就會有好處了?”葉婉蓉譏笑道:“只會讓大眾知道是你們沈家在從中作怪罷了。沒人會信的。”

沈年說:“有警方的插手,由不得他們不信。”他頓了頓,要笑不笑地說:“當然,你們也可以報警。拿那些照片和那什麼都不能說明的影片給警方,他們如果找上我,我會很樂意配合。我也很樂意,提供給他們更有意思的證據。”

“更有意思的證據?”葉婉蓉輕蔑地說道:“指什麼?你要有你早拿出來了。呵呵,還想懵我。”

沈年掃了她一眼。問我:“你沒告訴她完整的影片在我手裡?”

葉婉蓉擰眉問道:“什麼在你手裡?”緊接著她反應過來,惡狠狠地叫了聲:“顧笙!”

我手抖了抖。

沈年攥著我,慢條斯理地說道:“完整的影片一旦洩露出去,真相就會大白。引人非議的影片出現反轉,那些照片的作用,就失去了一半。那剛才,記者釋出會上所說的話,也就激不起什麼水花。你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不僅沒有用,我想,顧家也會遭受到當年,和沈家一樣的來自外界的打壓。”

葉婉蓉不屑地笑。

沈年也笑:“你不信?要試試嗎?”

“不要!”我失聲喊道。

葉婉蓉不笑了,問道:“你想怎麼樣?要我們再去澄清?”

“這麼蠢的話你也說的出口?”沈年沒什麼感情地諷刺著葉婉蓉,說道:“沈家的人正在盛唐等著你去談判。五年前一樣的套路,應該正合你的意。”

“沒錯,正合我的意。”葉婉蓉磨著牙說了句,叫我過去跟他們一起。

可沈年卻慢悠悠地把我拽進懷裡,手用力地箍著我的肩膀,笑道:“她和我一起。”

我抬臉看他,葉婉蓉冷著臉。又說了一遍:“顧笙。過來。”

“看來你還不明白。”沈年輕微地蹙眉,冷淡地說:“現在掌控著所有的人,是我。”

這句話讓葉婉蓉瞬間怒氣張揚,她嗓音尖利地喊道:“你不過就是手裡握著段完整影片。也敢跟我說是你掌控著所有?顧笙!你給我滾過來!”

我想要掙開沈年,他卻用像是要捏碎我骨頭的力道捏著我的肩膀,我被迫地趴在他胸口,看他笑容淺淡:“聽說前不久,金鎏花了八個億從港城一霸宋自清手中競拍到了在港城寸土寸金的蘇美地皮。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