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開了幾個椰子,喝光了裡面的汁水後,沈文濤總算為身體補充了水分。

椰林中還有很多椰子,水源暫時不用擔心,他可以考慮一些別的事情了,比如探索一遍島上的環境。

說幹就幹,沈文濤拄著一根棍子就出發了。

可還沒走出多遠,僅是在海邊赤腳走了一段路,他的腳就被礁石上的貝殼劃破,血液不停滲到海水裡,在身後留下了一道淡紅色的痕跡。

越往前走,劃傷就越多,而且海水沾到傷口上也會有疼痛感。

他忍著痛又往前走了一段,實在堅持不下去了,只好選擇返回。

幸好他在海邊發現了一個洞穴,將來或許可以當做庇護所,所以這趟路程並不是無用功。

沈文濤的鞋子在飛機迫降時掉到了海里,他之前還沒怎麼在意,可現在吃了苦頭他才發現鞋子的重要性。

沒辦法,找是找不回來了,只能自己動手做一雙了。

他用石塊把褲腿割了半截下來,裹到腳上綁緊,一隻簡易版的鞋子就做好了,雖然既不牢固也不結實,但畢竟是在荒島上,條件簡陋也只能咬牙忍過去了。

另一隻腳同樣如法炮製後,他的雙腳終於有了一點防護,不用再擔心被雜物劃傷、扎傷的危險了。

不過腳上的傷口還沒好呢,他可不想再體驗一次海水沾到傷口的刺痛感,所以做好鞋子後,他選擇向島上唯一的小山出發,去高點俯瞰一下島上的環境。

一番艱難過後,他費盡力氣爬到了山頂,站在荒島的制高點,他第一次看到了小島的全貌,也有了一個新的發現。

就在之前畫下求救訊號的沙灘邊,有什麼東西飄在水裡,從山頂看過去隱約能看到是個人形!

在荒島上待了兩天,沈文濤內心無比渴望回到文明社會,不管那到底是不是一個人,他都不會視若無睹,一定要親眼看一看才會甘心。

從山頂下來,他一路狂奔來到沙灘,又一頭扎進了海里,朝那團物體遊了過去,心中的急切不言而喻。

“撲通,撲通。”

水花四濺中,沈文濤越遊越近。

這時,鏡頭給了一個近景,觀眾們這才發現水裡其實是一具面板被水泡得發白的屍體。

這是一個男人,身上的襯衣很明顯是一件制服,有眼尖的觀眾已經認出來了,他是貨機上的機組成員之一。

沈文濤游到近處,也發現了不對勁,他緩緩將男人的身體翻過來,面孔朝上。

“不!”

看清楚男人的面容後,他面露不忍,表情很是悲傷。

幾天前,這人還活蹦亂跳,可如今卻成了一具冰冷僵硬的屍體,人生就是這麼變化無常,偶然和意外隨時都能奪走人的生命。

悲傷過後,沈文濤將屍體拖到了岸上,並挖坑將其安葬,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事情了。

入葬前,他將男人的鞋子脫了下來,雖然鞋碼小了一號,但把鞋頭割破,改成涼鞋穿還是可以的。

如果可以,沈文濤也不想這麼做,可身處荒島,他不能浪費任何一點資源,哪怕只是一雙鞋子。

這次的事情過後,他又開始為了求生而忙碌起來、

島上的椰子確實很多,不過他也不可能只靠椰子補充水分,否則只會坐吃山空,於是第二天早上醒來後,他拿著一個椰子殼,到處收集樹葉上的露珠。

水的問題算是暫時解決了,是時候弄點吃的了,上島幾天他連一點東西都沒吃,肚子裡早就空空如也了。

海岸邊經常會有一些魚游來游去,如果能抓到,食物就不用發愁了。

可惜沈文濤沒有漁網也沒有魚鉤,只好撿了一根木棍,想試試看能不能扎到魚,但他在水裡撲騰了一天也只是白忙活,別說魚了,連蝦米都沒抓到一隻。

今晚註定又是一個難熬的夜晚,蚊蟲、飢餓、孤獨、恐懼,沈文濤的身體和精神都承受著折磨,讓他久久不能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