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石磊摸著下巴,瞧著不遠處的人瘋狂打量,語氣略顯遺憾:“就那個手持摺扇一身白衣的,他若身為女兒身,定能名揚天下。”

“那個被護在中心的女子倒也特別,初瞧著沒覺得如何,再細看,那雙眼睛倒是秋水撩人,若是能將它取下帶回去簡直完美。”

說著搖了搖頭。

“就是身邊已經有了人,那男子一看便知是個顯貴之人,身手怕是在我之上,而且那佔有慾極強,不是能動的人。”

說著目光微眯。

“這身板,也不知滋味如何……”

“至於另一個女子呢,美則美已,就是瞧得多了,有些無味。”

孫石磊說著側頭看了自家妹子一眼。

美人皆是千篇一律,在他看來氣質獨特才金貴。

孫錦曦挑眸掃了孫石磊一眼,語氣不算友好的道:“你說特別的女子是襄王妃,她身邊的男子便是襄王,至於那白衣的則是永德侯的長子,另一個是他的妻子。”話落警告的扯了孫石磊的袖子,“你最好別去招惹他們,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她被關在水牢裡差點死去,而那如天神一般的男子只是淡淡的落下一句話:“死了就給楚國送回去。”

好似她的身份無關緊要。

她的死更無關緊要。

楚國與晉國的友好關係亦是無關緊要。

“原來他就是襄王啊。”話落,孫石磊嘖嘖嘖了幾聲,目光落回趙天宇身上,瞧他時不時同自己妻子溫柔低語,“真是可惜,那樣一張臉竟是個俗人,沒有一個有趣的靈魂。”

瞧著那笑容燦爛如春日暖陽,忍不住又道,“真想將他弄哭了去。”

孫錦曦全身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趙天宇總覺得有道直接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順著感覺回眸看去,一個高挑的女子正眨著媚眼同自己送秋波,而她的身邊站著楚國公主孫錦曦,想來這人便是近日在京都傳的沸沸揚揚的散財仙子了。

“怎麼了?”穆雪玲瞧著趙天宇神色微變,問道。

趙天宇抬手搭在穆雪玲的肩上,回眸笑道:“沒事,看見一傻子。”

趙雲珠手裡捧著暖手爐,目光在遠處的兩人臉上滾過,轉頭看向侯老夫人,柔聲說道:“祖母,轎子就不必叫了,我同王爺慢慢走上去,你們先上去,我們隨後就到。”

“這百節臺階我還從未走過。”

趙雲珠來了幾次,幾次皆是坐著轎子上去的。

往日裡還好,今日百節臺階上皆是三步叩拜之人,比之平日更加丟人,她絕不要坐轎子。

“那怎麼行,如今你懷有身孕,累著了可不好。”侯老夫人牽起趙雲珠的一隻手握在手心裡。

侯老夫人的手熱乎得很,一對比便顯得趙雲珠被暖手爐暖了指尖的手像是涼的。

“瞧你這手涼得很,可是暖手爐不暖了?”

趙雲珠回握侯老夫人的手,柔柔笑道:“祖母,孫女就是走走停停,累不得的,況且還有王爺在呢,王爺哪容得我累著。”

趙雲珠邊說邊用腳踢了踢身後的蕭炎昊。

蕭炎昊柔聲應道:“祖母放心吧,珠兒有本王看著。”

穆雪玲知雲珠的顧慮,跟著笑道:“溫太醫說,雲珠身子弱,要多走走,鍛鍊一下身子骨,今日熱鬧,又是新年的第一天,王爺陪著雲珠漫步而上到佛光寺不為一件好事,叫佛祖曉得雲珠那虔誠的心。”

話都這般說了,這事自然就這麼定下了。

畢竟溫太醫的話就如同聖旨一般,得遵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