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小姐府上何處?”

孫石磊剛走到茶樓坐下,便有人提著燈籠上前問道。

孫石磊瞥了男子一眼,輕蔑一笑,隨即聲音如繞指柔一般婉婉道來:“永德侯府。”

“原是趙夫人啊,您好生休息。”

男子立即行了禮離去。

孫石磊冷笑一聲,趙夫人?趙天宇的娘子的確生得有些姿色,但比起他來,差的遠了。

目光掃向前頭的說書之人。

今日的說書倒是有意思得很,前面站著一個說書的人,另有幾人扮上在旁邊演了起來,繪聲繪色很是精彩。

忽然眼前出現一個紅衣之人擋住了表演。

孫石磊懶懶抬眸。

“邵小姐何事?”

邵玉華站在孫石磊面前,盯著他看,問道:“你識得我?”

“自然識得,能像小姐這般英姿颯爽的女子,京都應是尋不出第二人了。”

邵玉華在孫石磊邊上落座,目光緊盯著他,蹙著眉。

“小姐是想記下奴家的美嗎?”孫石磊捏著蘭花指支著腦袋,一雙媚眼輕眨,猶如妖孽。

邵玉華放在腰側刀柄上的手緊了緊,忽然又起身,說道:“跟我出來。”

孫石磊聳了聳肩,緩緩起身,舉手投足盡顯女人味。

孫石磊很高,比之邵玉華高了一個頭。

邵玉華瞧著總覺得變扭。

邵玉華帶著孫石磊往偏僻的地方走去。

孫石磊慢慢跟在身後,走得悠閒:“邵小姐莫不是瞧上了奴家?怎的往這暗裡去呢?”

邵玉華頓了頓腳步,抽出腰間刀往後一揮。

孫石磊含著笑,腳步一退,捏著嗓音說道:“邵小姐,刀劍無眼,會傷到人的,我這細皮嫩肉的劃一刀,叫多少人心疼啊。”

“登徒子,竟敢化作女子來作案,簡直噁心。”邵玉華抽出另一把刀,刀刀逼向孫石磊。

孫石磊挑起一旁的竹竿防禦。

“邵小姐莫不是對奴家有什麼誤會?奴家這樣貌要什麼男人沒有。”

“你一個大男人,一口一個奴家不嫌惡心。”邵玉華聽著眼前的男人一口一個奴家,簡直不要太噁心,如今曉得趙天宇為何見著這男人就後退三米,一臉吃屎的模樣。

孫石磊嘆了口氣,一口純正的男聲傳來:“你們真是無趣得很,一個兩個就能瞧出來。”

話落,手中竹竿一改剛剛的輕柔,變得格外狠厲,竟叫持著雙刀的邵玉華節節敗退。

“本公子雖然受了傷,但也不是你能打得過的。”孫石磊手中的竹竿被邵玉華的刀削得格外鋒利,立即虛晃直抵邵玉華的脖間,“你真弱。”

邵玉華瞳孔放大,手中的雙刀微微顫抖。

她與他打過兩回,那兩回自己都佔了上風,原來他一直在手下留情。

他的武功恐怕不輸襄王,如此恐怖之人竟在他們京都,還進了永德侯府,近了襄王的身邊。

“你到底是誰,有何目的?”邵玉華撇過腦袋,瞪向孫石磊,脖間的動脈差點被削尖的竹竿捅開。

“你不要命啦。”孫石磊趕緊將竹竿收回一些,眉頭一蹙怒道,“這事你去問襄王便是,我是誰,他曉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