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宇立即跳腳,慌張的道:“別啊,珠珠你這才剛回來怎麼就走了,你可是姓趙的,永德侯府始終是你家,怎叫不配了。”

“我畢竟是嫁出去的人,如今也是冠了蕭姓,哥哥想要趕我走,我也是能理解的。”趙雲珠捏著錦帕捂住唇,背過身,肩膀一聳一聳的,偷笑。

小樣,敢當著我的面排擠我留下的人,有什麼話不能私下說,一定要讓劉興磊連面子都掛不上。

洛雪兒站在一旁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怎麼好端端的,兩兄妹就鬧起來了?

她是不是該撤一撤?

趙天宇見趙雲珠背過身子用錦帕捂淚,頭皮瞬間發麻。

“珠珠,你別哭,哥哥絕對沒有這個意思,要不珠珠將哥哥我趕出去?”趙天宇轉到趙雲珠面前,低頭哄著,卻見趙雲珠臉上憋著的笑,立即挺直了腰板,生氣道,“你又拿我尋開心。”

“哈哈哈……”趙雲珠捂著肚子笑了起來,然後伸手向前抱住趙天宇,笑道,“哥哥沒有娶了媳婦忘了妹妹,妹妹很是開心。”

她真是越來越得意忘形,總是仗著他們寵她,隨意作……

“哼,誰敢。”趙天宇哼了哼。

他要是敢,不要說父親、孃親了,就是雪玲都得揪起他的耳朵將他從頭到尾數落一遍。

也許還會被趕出房間,然後他就沒有溫暖的被窩……

他是造的什麼孽,身邊的女人一個個如狼似虎,他偏偏還只能供著、哄著。

趙雲珠鬆開趙天宇,抬手拍了拍趙天宇的胸口,認真的道:“但哥哥剛剛的話太過傷人了,若是當時林慕同我這般說,我想我都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失憶的人本就對這個世界一片陌生,若是當時林慕直接讓她滾,她真不知道該滾哪兒去。

趙天宇手中扇子一轉,不以為意的笑道:“那怎能一樣,若非他,你怎會中憶蠱,又怎會失了記憶,你又怎會流落在外兩年。他要是敢,現在都黃土埋半截了。”

洛雪兒雙手環胸,面露不悅的應道:“趙公子此話差矣,若非師兄,趙小姐怕是已身亡,你們根本不能再見。雖不指望你們能心存感激,但也不要總是詆譭我師兄。”

趙雲珠站到洛雪兒身邊點頭應道:“這事我支援雪兒。雖有不對之處,但與林慕無關,說到底,我這條命是林慕他們所救,哥哥不該總覺得他們對不住我們。至於劉興磊,繼續住在府上的確不合適。”

只是趙天宇的話說的太重,多少有些不近人情。

趙天宇撓了撓頭,道:“嗯,知道了。”

面上如此,心中卻還是不以為意。

救人可以,但他們終歸是藏了異心,明知珠珠身份卻仍不擇手段,是他不能原諒的。

趙雲珠上前仰頭柔笑道:“哥哥,謝謝。”

趙天宇不過是擔心劉興磊的事影響了她的名聲,怕她在皇家不好做人。

說到底一切都是源於她。

而此事確是她做事欠妥。

溫太醫來了之後,施了針,開了藥,趙雲珠又讓人尋了陸翔。

陸翔帶著劉興磊辭別了永德侯府。

劉興磊的記憶,就是溫太醫也沒辦法,但雖是失了記憶卻並非成為傻子。

趙雲珠想如此也好,沒了那份記憶,他的執念也就沒了,日後在大理寺好好生活,未來娶妻生子度過一生,也不為一件好事。

洛雪兒雖說醫毒也許能治,但依著醫毒那古怪的性子,正常是不會隨意救人,還是不抱希望的好。

林慕去了翰林院工作,林霖便被託著送到永德侯府,常由洛雪兒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