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珠起身,摸了摸肚子,眼饞嘴饞的吧唧了一下嘴,道:“還是你最好了,我可是真餓了。”忽然一頓,又轉頭看向蕭炎昊道,“你這樣早就將蓋頭挑了去,沒關係嗎?”

她記得穆雪玲的蓋頭可是等到趙天宇從外院吃完酒回來後才挑的。

她忍著睏意陪著穆雪玲到亥時初刻才離開。

透過窗子看向外頭,外頭天都還亮著。

蕭炎昊上前從背後擁住趙雲珠,雙手環在她的腰上,腦袋枕在趙雲珠的肩上,側頭笑道:

“讓你累著我可捨不得。”

說著伸手拿起一旁合巹酒,一杯遞給趙雲珠,自己端著一杯,又道:

“把禮全了,我們便是夫妻。”

兩人雙手繞過對飲。

酒入喉間,趙雲珠被嗆得輕咳。

蕭炎昊立即伸手順了順趙雲珠的後背。

趙雲珠將酒盞放下,從頭上解下一縷長髮,拿過一旁系著紅綢的剪刀一剪,又從蕭炎昊頭上挑下一縷,將兩人的頭髮系在一處,用紅繩綁緊,轉入一旁的錦盒裡,然後抬眸看著蕭炎昊笑道:

“如此才算禮成。”

“結髮夫妻,一世不離。”

蕭炎昊鳳眸中有星光閃爍,直接將趙雲珠擁入懷中,道:“我還是不敢相信你已經嫁給我了。”

這樣的場景他念了兩年,無數次夢中都想她還活著,身著紅色嫁衣嫁給自己。

趙雲珠拍了拍蕭炎昊的胸口,狀似生氣的道:“我受了這一天的罪,到頭來你說我沒嫁,那我可生氣了。”

“娘子。”

“夫人。”

“珠兒。”

蕭炎昊擁著趙雲珠笑得開心,聲聲呼喚帶著濃濃喜悅。

“不想出去了。”

蕭炎昊擁著趙雲珠的手又緊了一分。

陪外頭那一堆老粗漢,不如陪自己的美嬌娘。

蕭炎昊這賴皮樣,若是外人瞧了恐怕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哪裡有他襄王征戰沙場的霸氣威猛在。

好不容易將蕭炎昊趕出喜房,趙雲珠喜滋滋的吃著蕭炎昊帶來的美食。

站在喜房外的蕭炎昊捂額輕笑。

還有哪家新娘子會將自己的丈夫趕出婚房的。

眾人來瞧新娘子皆被擋在院門口,就連侯夫人想進去見見自家女兒都不得行。

趙雲珠吃飽喝足,叫了丁香進來給自己打了熱水,將妝卸了,又去耳房泡了個澡,然後才回房。

將床上的紅棗、花生、桂圓、蓮子推開,扒出一個地方,然後打了個哈欠,拉過被子直接睡覺去了。

她卯時初刻便醒了,一天的折騰早困得不行。

一沾上床沒多久就睡著了。

白菊瞧著自家小姐一點新娘子的模樣都沒有了,拉了拉丁香的袖子道:“這要是讓人知了去不得說咱們小姐不知禮數了。”

三七與丁香一起將床帳放下,吹滅了屋裡其他燈,獨留一對喜燭燃著,然後才道:“小姐身子不好,他們又不是第一次知道,就是王爺來了,小姐該休息還是得休息。哪輪得到那些外人評頭論足。”

半夏挑了挑喜燭的燭芯,拿起剪子剪短了一些,然後笑道:“王爺已經吩咐了院外的守衛,不讓人進來打擾了小姐休息,旁人曉不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