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雪玲坐在榻上繡著手裡的刺繡,眼睛總是忍不住往床上瞄去。

“嘶”

針第N次紮在穆雪玲的指頭上,指尖滲出一滴血珠,穆雪玲趕緊將手指含進嘴裡。

趙雲珠持黑子落下一子,轉眸瞧了穆雪玲一眼,看著她可能千瘡百孔的手指頭,道:“繡不下去就別繡了,你來陪哥哥下棋吧。”

省得動不動瞧著床上睡得正香的蕭炎昊。

她原意是讓蕭炎昊去哥哥屋裡休息一下,他回了個“好”字,轉頭直接往她床上一躺,兩眼一閉,再不起來。

這種變相的同床共枕羞得她都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同人解釋。

好在謝秋香走了,不然真是羞到姥姥家了。

她好像真在姥姥家……

趙天宇持著白子思索,聽得趙雲珠這話,瞧了床上的蕭炎昊一眼,然後轉頭看向穆雪玲,一副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表情道:“人在你跟前呢,沒躺別人懷裡,別一副珠珠被人輕薄了表情。”

襄王要躺,還能將人趕走不成,之前惦記他的院子,如今直接霸佔了珠珠的床,簡直就一土匪。

趙雲珠臉上一紅,掃了床上的蕭炎昊一眼,趕緊轉了話題道:“哥哥棋技這麼爛,怪不得雪玲姐不跟你玩。”

“胡說,怎麼跟師傅說話的。”趙天宇觀察著棋局,穩穩的將白子落下,然後道,“為師一向喜歡藏拙,不過是怕傷了你們的自尊,為師認真起來,連自己都怕。”

穆雪玲看著趙天宇得意的樣子,將刺繡往籃子裡一放,湊近瞧著棋局,搖著頭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誠不欺我。”

趙雲珠持黑子在趙天宇得意的目光下落下一子,瞧著趙天宇臉色一僵、目光一凝、臉一垮,笑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指的便是徒兒我了。”

姐姐我可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當年在電腦上慘死在她手上的不計其數。

趙天宇拿起白子,不死心的瞧著棋局,快將棋盤瞪出個窟窿了方開口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誠不欺我。”

處處陷阱處處坑,光明磊落如他,不是對手。

唉!

趙雲珠拿起一旁的茶水潤了一下喉,道:“哥哥不想養,自有旁人。”然後轉頭對著穆雪玲眨了眨眼笑道,“對吧,雪玲姐。”

“嗯。”穆雪玲隨意的應了一聲。

趙天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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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府院子裡,幾個孔武有力的嬤嬤將從天合院失魂落魄出來的謝秋香捆了扔到一個院子了。

院子裡,謝秋玲翹著二郎腿,欣賞著自己好看的手指,餘光瞥了眼瑟瑟發抖的謝秋香,笑道:“怎麼?想攀高枝?想跟本小姐姐妹同侍一夫?想借永德侯府的勢離開謝府?”

謝秋香顫抖著身子,搖著腦袋道:“大小姐明鑑,小人沒有這個想法,就是借小人一萬個膽子也不敢。”

謝秋香做小伏低的模樣比之府裡的丫鬟還不如,像極了搖尾乞憐的乞兒。

“哼。”謝秋玲冷笑一聲,“沒有?沒有你去天合院做什麼?你還敢說你沒有非分之想,來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