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雪玲咬著包子,道:“掌櫃的下毒,直接報官就好了,殺豬焉用宰牛刀。”

趙雲珠瞧了趙天宇一眼,道:“哪裡只是掌櫃下毒的事,他得罪的怕是寧城城裡當官的了,這掌櫃的怕被牽連,想抓了我們去謝罪呢。”

要不然這掌櫃的怎麼敢做的這麼絕。

趙天宇眉頭一挑,扇子一轉,一雙桃花眼巴眨:“什麼都瞞不過珠珠,這曹太守在寧城作威作福,那兒子就是一個草包,竟靠著棋逢人就賭,旁人怕他,便一直輸,昨兒有個傻小子輸得兜都穿了,他還不樂意,我也就是手癢……”

“贏了多少?”趙雲珠直接開口打斷問道。

“兩千兩。”趙天宇一臉嘚瑟,搖著扇子的手都帶著一股得意風。

趙雲珠翻了個白眼,道:“兩千兩就這麼高興了,還買不了你那株玉珊瑚的一個底座。”

眾人低著頭吃著飯,聽得這話,倒吸一口,兩千兩買不了一個底座,這家底得多厚實啊。

“人呢!那個小白臉給我出來!”

門口呼啦啦的湧進一群人,各個拿著木棍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為首的國字臉,一臉的青春痘疙瘩,手裡拿著跟木棍,一進客棧,見著丁香拿著劍抵在掌櫃的脖子上,立即怒道:“還有沒有王法了,竟敢當眾行兇,來人,將她扣押關進牢裡。”

趙天宇一腳翹起,一條長凳一踢,長凳瞬間飛至曹培之面前,攔住去路,笑道:“正好,這家掌櫃的下毒意圖毒害我們,我正巧要去報官呢,順便一起啊。”

掌櫃的後背又是一抖,差點擦過丁香架在脖子上的劍。

曹培之腳步一頓,順著聲音看向靠牆的桌子,正中央一柔美女子捧著個包子慢慢的咬著,一雙柔情似水的眼眸讓人心波盪漾,旁邊的美女更是妖豔勾人,側頭看過來的模樣,精緻到讓人慾想嘗上一嘗,醉上一醉,欺上一欺,讓她哭上一哭。

這小白臉的身邊盡是美女環繞。

曹培之一改獐牙虎爪的模樣,木棍一扔,趕緊上前,笑道:“兩位美女,本少爺是太守之子,跟著本少爺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低頭瞧了桌上的吃食一眼,嫌棄道,“這些都是什麼玩意兒,跟少爺我回府,鮑魚魚刺燕窩隨你吃。”

說著還想伸手摸一下穆雪玲的放在桌上的手。

穆雪玲眉頭一蹙,猛然收手,妖豔的臉上浮上惱怒,嫵媚中竟有一絲欲拒還迎的勾魂味:“蛤蟆長張嘴,噁心。”(翻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趙天宇臉色一沉,扇子抵在曹培之的肩上,重重一壓,曹培之的肩膀立即一歪。

“不過是輸了棋,本不是什麼大事,但你若敢肖想她們,你就是有十個腦袋都不夠掉。”

低沉的聲音透著厭惡,恨不得直接開扇抹了他的脖子。

趙雲珠將咬了一半的包子放下,接過三七遞來的汗巾擦了擦手,目光柔和的落在曹培之身上:“想娶我?”

趙天宇扇子一轉,一個前伸,曹培之直接倒地。

“珠珠,你可別往心裡去,這人就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就他這樣還敢肖想你,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土、土包子?

曹培之目光一瞪,捂著肩膀起身,怒道:“你們好大膽子,在這寧城還敢對本少爺動粗,看本少爺不給你們點厲害瞧瞧,這兩美人,本少爺要定了。”

“來人,都給我上。”

怒目而視的神情帶著勢在必得的架勢。

趙雲珠揉了揉額頭,她這一行人看似弱不禁風,但六人裡,四個高手,周圍還藏著一堆的暗衛,不想贏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