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岔開話題,薛木頭的事你先解釋解釋。”趙天宇目光從信件上掃過,面色微沉,認真看向趙雲珠。

趙雲珠瞧了瞧自己手裡的信件,將信件收回往書裡一夾,抬眸看向趙天宇,一副恍然大悟的道:“原在你心中,薛將軍比雪玲姐重要啊。”

心上人的信件居然都敵不過薛墨峰的事。

唉,是我看錯你了。

趙天宇抬手將摺扇敲在趙雲珠的腦袋上,道:“又胡說八道,只是因著你重要才問的,跟那木頭有什麼關係,你別搞得我好像與木頭有什麼似的,本少爺正得很,薛木頭也是個鐵血錚錚的漢子,定然也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想的是哪樣?

你正得很,薛墨峰可不一定……

趙雲珠捂著腦門,嬌嗔的道:“又打我頭,你有暴力傾向,我要叫雪玲姐遠著你一些。”

“她豈會聽你的。”趙天宇扶了扶額頭,那女人倔強得跟頭牛似的,說走就走,十匹馬都拉不回來,隨即抬眸又道,“你又岔開話題。你若不說,我這就去將那洛雪兒給捆來問問。”

趙雲珠用眼神颳了趙天宇一下,將一縷秀髮勾至耳後,笑道:“你可聽過西域蠱毒?”

趙天宇立即皺眉:“薛木頭中了蠱?”

趙雲珠靠在窗臺上,目光落在趙天宇身上,柔柔的道:“我也不過在書裡看到的,之前在霞客洲記中有提過,中蠱之人體內藏著子蠱,受母蠱控制,薛將軍身經百戰,怎會因著這小小的山匪之事便落崖失憶,我看著他傷勢坡輕,卻獨獨失了記憶,便起了疑心。”

原書中,她就是這麼寫蕭炎昊的,所以就是好奇查一查。

“巫蠱之術在我們大晉國可是禁術,未驗證之前,我也不敢貿然說出我的疑惑,你也不得往外說,若是讓人曉得了,我可是大罪了。”

趙天宇沉了眼神,雙唇緊緊抿住,持著扇子的手放在膝上不再把玩。

薛墨峰是從刀刃上走過來的人,摔斷過腿,被劃開過肚皮,身上大大小小要命的傷不計其數,此次不過小小山匪,又奈何了他。

“洛雪兒下的蠱?”趙天宇握著摺扇的手一緊,抬眸看向趙雲珠。

趙雲珠眼眸含笑道:“這我怎麼知道呢?”

知道也不能說啊,你要是直接殺過去,沒命的只有你。

趙天宇起身,沉聲道:“除了她也沒旁人了,我這就去抓了她上將軍府讓她解蠱。”

“不是!”趙雲珠一把拉住趙天宇的手,因著用力猛然咳了兩聲,道,“你這般衝動只會壞了事,若非她下的蠱,你這一鬧就是打草驚蛇,若是她下的蠱,她又意欲何為,你又豈能知道。”

“哥,我是內宅之人,所知所學也不過是從雜談怪論裡看到的,你這般著急確定是因著我的關係?”

別說三七她們以為了,就她一個作者都懷疑你這傢伙真那啥了。

趙天宇溫潤的笑容浮上臉頰,回眸對著趙雲珠眨了眨眼,一雙美目猶轉千絲,看得趙雲珠後背浮上一層冷汗。

“呀,你惡不噁心!”

趙雲珠猛的將手裡的書砸過去。

什麼人嘛,竟學得這般油膩,還學人wink。

全身忍不住抖了抖。

好惡寒。

“謝謝珠珠。”趙天宇拿著手裡的書炫耀一般晃了晃,書面上《史記》兩字格外的晃眼。

慕雪玲的信!

趙雲珠撇了撇嘴,一副生氣的模樣:“不僅打人,還誆人,哥哥如今越發不疼妹妹了。”

趙天宇將信取出往懷裡一塞,將書放在榻邊,腳步往後退了一步,笑道:“我最疼的就是你,珠珠可別冤枉我。我出來的也有一段時間了,得回去了,被孃親抓著了又得一頓訓,晚些再來尋你。”

趙雲珠看趙天宇離去,嘴角勾著溫柔的笑,對著丁香道:“去五福院尋孃親,讓她尋人看著哥哥,若是沒猜錯,他今晚定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