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雖然在改變,但趙嫣然變沒變,她不知道。

但是……

趙雲珠抬手捂上自己的額頭。

哪個母親會真的對自己的孩子下毒手呢,趙嫣然這個角色是她苦心竭力創造出來的,花費了百分百的心力去寫她,若是……

就算是主角光環照著她吧,趙雲珠覺得自己真的狠不下心毀了她,甚至還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挫敗感。

她真的是有病,病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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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趙雲珠找趙嫣然溫柔談話時,宮裡也在默默的發生著一件事。

小凳子在睡夢中被人敲暈捆了。

福公公從被窩裡直接被拉出來。

“喲喂,這是鬧的什麼事呢?大半夜的。”

福公公揉著腰,一臉生氣的跟著秋楓走進屋裡,見著小凳子被大字型綁在架子上,而一旁襄王端著茶冷著臉慢慢的飲著,一臉的詫異。

“王爺,您這是?”福公公一臉凝重,面上甚至浮上一絲薄怒。

“福公公。”蕭炎昊抬起那雙孤傲的鳳眼,目光落在福公公身上彷彿在凌遲,聲音如從地獄中爬出來一般讓人發顫,“你在父皇身邊多久了?”

福公公後背發涼,額間有冷汗冒出。

這襄王的氣勢竟比陛下還盛幾分。

“有三十載了。”福公公低頭回道,目光瞟向一旁的小凳子,又道,“王爺,不知小凳子犯了什麼事,竟要被如此對待。”

蕭炎昊將茶盞放下,雙腿疊放,整個人慵懶的靠在椅子上:“福公公。”

“老奴在。”

“福公公,你是父皇身邊的紅人,也是父皇最信任的人,本王定是信你的,對吧?”蕭炎昊的目光淡淡的落在福公公身上,聲音一字一頓像是敲在人的心上。

福公公內心一緊。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跟小凳子有關,跟他有關?

冬潭端著碗參湯遞上。

蕭炎昊接過瞧了瞧,聞了聞,沒有看出什麼不一樣,也沒聞出什麼不對。

“怎麼說?”

冬潭低頭恭敬的回道:“參湯了淬了毒,但量不多,並不會立即致命,但時間久了便會讓人病入膏肓,深入五臟六腑,藥石無醫。”

“要多久?”蕭炎昊淡淡開口。

“若要不被人發覺至少也需要一年。”冬潭應道。

福公公抬眸瞧了冬潭一眼。

“嗯。”還真是沉得住氣,這一點點的下藥,沒有個一年半載的可不會有效果,這不就被人發現了,蕭炎昊將參湯放下,“福公公可聽清了?”

“老奴不明白。”福公公皺眉瞧著。

蕭炎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父皇近日每日一碗參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