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趙天宇聲音很淡的應了一聲,目光落在三七懷裡的錦盒上,這不是……

珠珠越發的沒有誠意了。

三七見趙天宇立即恭敬的回道:“今日天寒,小姐在屋裡看書,小姐讓奴婢過來將東西給襄王殿下送上。”

趙嫣然看著三七懷裡的錦盒,媚眼中有一抹寒光一閃而過。

她特意上前撞三七那一下,就想讓三七失手將錦盒裡的東西打碎了去,卻忘了三七的身手了得,根本傷不得一分,還差點讓自己摔了。

咬了咬嘴唇,趙嫣然狀似惶恐的捂了嘴,小心的瞧了亭子裡的蕭炎昊一眼,小聲的道:

“大哥,大姐姐同王爺如此私相授受,若是被旁人曉得去,那不是毀了大姐姐的名聲嗎?”

溫柔輕靈的聲音帶著些許擔憂。

趙天宇最是寶貝趙雲珠,名聲於女子而言何其重要,他怎麼會允許此時發生呢,這禮豈能送得出去。

趙天宇目光冷凝的瞧著趙嫣然,聲音冷淡的道:“私相授受?你倒是會用詞。”

趙天宇忽然湊近趙嫣然,小聲中帶著挑釁的道:“你最好將這事傳的人盡皆知,待珠珠成了襄王妃,豈不快哉。”

趙天宇起身看著趙嫣然僵直的樣子,隨即笑道:“二妹妹這是要給祖母採花吧,可得快些去,晚了花蔫了,祖母可不會喜歡的。”

趙嫣然看著趙天宇帶著三七離去,趙嫣然明顯的看見三七眼裡那不屑的眼神,媚眼轉冷,雙手忍不住握緊。

為什麼跟她想的不一樣。

還是說趙雲珠能嫁蕭炎昊,完全是因著趙天宇撮合的?

“大少爺,小姐不會真因著這事被人說吧。”三七走在趙天宇身後,許久小心翼翼的問道。

名聲於女子而言何其重要,這要是傳出去,小姐……

趙天宇持摺扇敲了她的頭一下,笑道:“誰傳?你去?”

“奴婢才不會說。”三七一臉堅定,目光微微瞅了趙嫣然一眼,意思很明顯在說有人。

趙天宇溫潤的面容上笑容不變,笑道:“你這小腦袋瓜子就好好護著你家小姐就行,其他的不必去管,也不必去理會。”

就你這腦袋瓜被珠珠賣了都在開心幫她數錢。

“是。”三七底下頭去。

蕭炎昊三天兩頭的往永德侯府跑,又不愛待在鹿鳴院,反而最這冷風冷雪情有獨鍾,趙天宇索性將亭子掛了布簾,四周燃上了碳,又將石凳換成紫檀木椅,即便是在園子中,也能很是愜意享受。

他真個人才啊……

蕭炎昊慵懶的靠坐在椅子裡,看著趙天宇帶著一丫鬟回來,鳳眸微抬,勾唇輕笑著道:“永德侯府的二小姐也是個不安分的。”

趙天宇將衣襬一甩,在位置上落座,拿起一旁溫著的茶水給自己倒了一杯,飲了一口,笑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她有那想法自然就不安分了。”

蕭炎昊看著亭外的雪,冷哼一聲:“不過妄想。起初未見,本王原以為她是個性情中人,竟能捨了與靖王的婚事,如今看來不過是個沒有自知之明的人。靖王雖比不得本王,卻也不是她能隨意挑挑揀揀的。”

他這些日子來了幾日便瞧見她幾日,越看到她便越想到那個真正想見的人始終不曾離了自己的屋裡半步,他連個影子都看不到。

越是如此,越看這個女人次次從眼前晃過,便越覺得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