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太醫恭敬的對著蕭炎昊行了一禮:“王爺若是無其他事,下官便回太醫院了。”

“去吧。”蕭炎昊背手而立,目光深邃,讓人不敢直視。

江太醫前腳剛進院,後腳便被溫太醫拖著往外走。

他這火急火燎趕來就是為了露個臉?

“下官謝王爺的救命之恩,小女此次兇險,幸得王爺相救。”

永德侯對著蕭炎昊深深一個拱手,滿心感激不言於表。

蕭炎昊扶起永德侯,回眸瞧了屋裡一眼,雖看不見裡頭的情形,卻能感覺到所有人的擔心後怕:“侯爺不必客氣。”

趙天宇從屋裡出來,對著永德侯道:“父親。”

蕭炎昊見永德侯進屋後開口問道:“她醒了嗎?”

趙天宇盯著蕭炎昊看,看了許久問道:“王爺看上我妹妹了?”

“嗯。”蕭炎昊毫不思索,直接點頭,“我心悅於她。”

趙天宇微皺眉,目光有些奇怪的打量蕭炎昊,許久方狐疑的問道:“你是襄王?本尊?”

蕭炎昊鳳眸一眯,周身霸氣彷彿將空氣都凝結了一般。

“你別生氣啊,一向不近女色的襄王忽然看上我最寶貝的妹妹,怎麼看都不對啊。”

趙天宇跳開數米,遠著蕭炎昊。

“雖說珠珠天姿國色、閉月羞花、傾國傾城,但你不該是這麼膚淺的人。”

蕭炎昊雙手一環,鳳眼漸冷,低沉的聲音透著危險的訊號:“南方海寇肆意……”

“您膚淺,您膚淺,您看上珠珠再正常不過了。”趙天宇趕緊雙手握拳一拜,“我錯了。”

蕭炎昊的臉瞬間實黑。

待蕭炎昊離去,趙天宇便被侯夫人提了耳朵。

“說,你都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驚了雲珠,以至於雲珠會憂思過重。”

侯爺坐在一旁也是冷臉數落:“一個妹妹你都照顧不好,往後我們老了還怎麼指望你。”

候著一旁的三七整顆心都提了起來,“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三人聽得聲音全數將目光落在了三七身上。

三七哭得鼻涕眼淚一把,伏在地上,抖著身子哭道:

“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不該胡說八道,讓小姐思慮,都是奴婢的錯,求夫人責罰奴婢。”

趙天宇曲著膝蓋,歪著腦袋,讓侯夫人提耳朵提的更舒適一點,委屈的道:“你看吧,我什麼都沒做。”

侯夫人瞥了趙天宇一眼,手上重重一扭方解氣的扔掉,目光冷凝的落在三七身上。

“你不說我倒是忘了,偷聽主子說話已是大罪,以偏概全便隨意說給小姐聽,擾了小姐病重,更是罪上加罪。”

“來人,將三七拉下去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三七秉著呼吸等著被髮賣的下文,但等了許久也未見侯夫人說,有些疑惑的抬頭問道:“夫人不發賣奴婢?”

“你想出去?”

三七猛然搖頭,趕緊叩謝道:“奴婢謝夫人,奴婢願生生世世陪在小姐身邊。”

侯夫人深深嘆了一口氣,屋裡這幾個丫鬟都是她精挑細選的,三七雖跳脫卻是最重感情,對雲珠也是一心一意,只是這跳脫的性子終究比不得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