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免費的就是最貴的(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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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昏沉,蘇定步履蹣跚地走入了黃恤老母開的小酒肆。
黃恤正在幫母親招待客人,見是蘇定,剛要迎上,卻一眼就注意到了蘇定額頭上沁有血色的布條,以及蘇定烏青腫脹的臉頰。
“你怎麼了?”黃恤擔憂地走到蘇定面前。
“一點小事。”蘇定越過黃恤,找了張靠牆的空桌,對著院牆顫顫巍巍地坐下:“給我上點酒來。”
黃恤進屋打了一壺酒,送到蘇定桌上:“你這傷是怎麼回事,莫不成遭人欺負了?”
“誰能欺負我啊?”蘇定勉強擠出個難看的笑容,牽動了臉上的紅腫,忍不住“嘶”了一聲。
給自己倒了滿滿一碗酒,蘇定一飲而盡,沉默片刻後低聲道:“是我欺負了別人。”
黃恤急切地問道:“那你怎麼還被打了呢?”
“額頭上這個,是磕頭磕出來的。”蘇定指了指頭上纏著的布條,又指了指臉頰上的紅腫:“至於臉上這兩塊,是五叔打的。”
末了蘇定想起自己還沒向黃恤介紹過五叔,補上了一句:“五叔就像我阿爹一樣。”
說罷,蘇定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
剛仰頭想喝酒,黃恤便伸出大手牢牢鉗住了蘇定的手腕:“先別喝了,我阿孃說過,受了傷最好不要喝酒,不然傷口好得慢。”
“那便不喝了,今日的酒當真難喝。”蘇定還真就老老實實地放下了酒碗,對於黃恤這個唯一稱得上是朋友的人,蘇定可謂是萬分信任。
“你就與我仔細說說唄。”黃恤活也不幹了,拉出條板凳,坐在了蘇定的身旁。
“我...唉。”蘇定雙手捂住臉:“你還記得蘭兒吧?”
“當然記得。”黃恤點了點頭:“你不是看上人家了嗎?”
“我,我和她做了那事...”蘇定有些說不下去了。
黃恤當然也懂“那事”是什麼,焦急地問道:“然後呢?難不成是暴露了?”
蘇定雖然羞於承認,但在朋友面前卻未做隱瞞,斷斷續續地說道:“是啊,暴露了,今日被鳳鳴館的行首抓了個現行。”
“那豈不是要賠二百貫贖身費?”黃恤算是明白好友為何滿臉是傷了,磕頭想必是賠罪,臉上則是被五叔揍的。
“賠倒是不用賠了。”蘇定鬆開手,露出兩扇紅腫的臉頰:“我卻要給鳳鳴館做二十年工,一文錢薪俸都拿不著,不過吃穿住這點開銷,鳳鳴館還是會包攬的。”
“二十年?”黃恤板著指頭算了算:“那豈不是一年能得十貫?我怎麼感覺你賺了?”
“是賺了。”蘇定猛地直起身,湊到黃恤的耳邊,略帶興奮地說道:“而且那鳳鳴館的東家還願意將蘭兒許給我。”
黃恤一聽驚呼:“天地間怎會有這等好事?”
“我也不清楚,但就是有這等好事。”蘇定竟然還沾沾自喜起來。
黃恤被蘇定的愉悅情緒所感染,當即也輕鬆了起來:“那你剛進來的時候,為何要板著一張臉?嚇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