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盤算的是好,李墨白最終也架不住她的再三請求,進入了寢殿。

一入內,他就嗅到了一股古怪的香味。

那香味聞得他有些頭疼,但卻並沒有別的反應。

禧貴妃自作聰明,見李墨白用手捂著額頭,便以為是他藥效上頭了,於是突然掀開自己的被衾,像一隻白溜溜的大耗子一樣朝著李墨白撲了過去。

李墨白被她此舉嚇得不輕,反應十分迅速,一腳就踢在了她的小腹上,將她踢飛出去老遠。

禧貴妃躺在地上扭動著身軀,口中哎呦聲不斷。

李墨白卻惱了,“貴妃!你瘋了嗎?光天化日之下,你一個婦道人家在這兒做什麼!?實在是放肆!你不是病了嗎?朕瞅著你不像是病了,倒像是隻叫春的貓!”

他轉身便走,並在門外訓斥瑤華宮的宮人道:“你們這些個廢物,成日裡伺候貴妃,卻不知道學些好的,盡是做些不著調的事!”

“今日是誰去尚書房請朕的,自己去慎刑司領二十個板子。另外,瑤華宮上下,包括貴妃在內,全部罰俸半年,以儆效尤!”

知道李墨白人都走了,禧貴妃也想不通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按說她算計的沒有問題,怎麼會打不著狐狸反而惹身騷呢?

她披上了外衣,衝門外喊道:“秋喜!秋喜你給本宮滾進來!”

秋喜躬身低頭而入,聲音發顫道:“娘娘,奴婢、奴婢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你這是什麼香藥?皇上聞了非但沒有反應,還變得如此暴躁!你這個賤婢,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秋喜跪在禧貴妃面前,哭著說道:“冤枉啊娘娘,這香藥已經快兩年了,說不定、說不定已經沒了藥效!且這香藥只對男子生效,對女子又無效,奴婢也沒辦法去查證它到底還有沒有功效。還請娘娘恕罪,娘娘息怒啊!”

禧貴妃將床榻上的枕頭抱起來,用力摔打向秋喜,“你這個賤婢還敢狡辯!?你自己弄不清楚壞了本宮的大事,本宮還說不得你了!?去!”

她手指著門口,怒吼道:“滾去慎刑司,你自己也領上二十大板!若是日後做事還是這般毛毛躁躁的,仔細本宮扒了你的皮!”

秋喜一肚子的委屈,但奈何像她這樣的下人,在主子面前是完全沒有辯解的餘地的。

哪怕她是禧貴妃的家生奴才,趕上禧貴妃這麼一個脾氣暴躁的主子又正在氣頭上,倒黴的也只能是她。

這邊廂,;李墨白從禧貴妃宮裡離開之後,便乘轎往鳳鸞宮趕去。

路上他還在心裡念道著,幸好今天沒有耽誤多少他去沈辭憂宮裡吃飯的時間。

等到了鳳鸞宮後,隔著門口就聞見了裡面的飯菜香味。

不得不說,沈辭憂今日的做的飯依舊保持著超高的水準。

李墨白原本不太餓,但是聞見這味道之後,就立馬食慾大開。

他一邊吃飯,一邊問沈辭憂,“你的廚藝是和誰學的?”

沈辭憂想了想,說道:“臣妾的廚藝是在家鄉的時候跟著母親學來的。”

“母親?”李墨白停下手中筷子,抬眉看她,“你母親在你七歲的時候就去世了,你如何能跟她學來這樣一身廚藝?”

被當場拆穿的沈辭憂恨不得直掐自己的大腿。

她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那就是雖然李墨白失憶了不記得自己,但是那麼多人跟她說過關於自己的那麼多事,他肯定會知道自己的家庭狀況是什麼樣的。

不過被戳竄後沈辭憂也沒有表現出多磨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