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有的沒的在寢殿裡閒扯了兩刻鐘,吳世匿才從寢殿而出。

李墨白道:“皇后情況如何?”

吳世匿:“皇后娘娘身子沒什麼大礙, 至於肚子疼的原因,多半是吃多了。”

李墨白哭笑不得, 進去看望了沈辭憂一眼後,便說自己還有政事在身, 匆匆走了。

幾乎是他前腳才走,沈辭憂後腳就揹著行囊拿著免死金牌朝宮外走去。

她吩咐佩兒, “若是皇上問起來了, 你們就說伺候本宮休息後, 第二天一大早就沒見到本宮人了,可別說漏嘴了, 知道嗎?”

佩兒連連應下, 但卻一臉的不放心,“娘娘一個人和吳院判出宮去, 會不會有危險?要不還是讓奴婢跟著伺候娘娘般?”

“你跟著?”沈辭憂連連擺手,“我自己走了還好說, 你要是跟著我一起走了,那皇上肯定會懷疑的呀。就這樣, 你能幫我拖一天是一天,我回宮給你帶好吃的!”

佩兒又不愛吃, 她只是擔心沈辭憂。

但沈辭憂執意如此, 她也沒辦法,只好順著她的性子來。

沈辭憂一路行至順暢門, 侍衛給她請安之後,聽她肅聲道:“皇上有事要讓本宮出宮去辦, 你們讓開。”

侍衛們面面相覷,為難道:“這皇后娘娘,咱們也沒聽到皇上讓您出宮去的信兒啊。再說,您一個人出宮也不帶著人伺候, 這多威脅。”

“宮門外有皇上的人負責接應本宮, 皇上和本宮要做什麼, 難不成還要一一給你們交代?”

沈辭憂有些不耐煩地掏出了免死金牌,亮給他們看,“看得見這是什麼面?”

見金牌如見聖上。

侍衛們齊齊跪地,“奴才該死,快,給皇后娘娘放行。”

於是乎,她就這般大搖大擺地趁著夜色走出了皇城。

城門外一里地,吳世匿牽著兩匹馬已經等候沈辭憂多時了。

見沈辭憂常服而出,褪下華服,遠遠朝自己笑著擺手打招呼。

他嘴角微微揚起, 用很弱的聲音吐槽了一聲,“這傻丫頭。”

沈辭憂三步並兩步跑到了吳世匿身邊, 一臉驕傲地揚起了下巴,“怎麼樣?我跟你說我能出來吧~”

“娘娘當真厲害。”吳世匿牽了一匹黑馬給沈辭憂,“今夜咱們得多趕趕路,明兒個清晨應該可以趕到邳縣。到時候在哪裡,再找了客棧休息吧?”

“能多趕一點路就多趕一點,免得到時候被皇上給抓回去,可就尷尬了。”

沈辭憂跨步上馬,動作行雲流水,一看就像是練家子。

吳世匿感慨道:“嚯,看不出來皇后娘娘還有這本事?”

“這算什麼?比這再烈的馬本宮也騎過。快別說廢話了,快些趕路吧。”

她雙腿夾了一下馬背,牽著馬兒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先向城外行去。

吳世匿跟在她身後,目光一直死死盯著她的雙腳。

他害怕她一個得意忘形從馬上摔下來,畢竟像她這麼糊塗的人,有什麼意外發生在她身上,都不會讓人感到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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