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夜晚,已經開始有些許的涼意。

褪去了夏日的悶熱,換上稍微厚一些的氅衣,走在長街之上,迎著微風散著步,倒也十分愜意。

李墨白方才與沈辭憂開了兩句玩笑,惹惱了沈辭憂。

這會兒,他正在前面跑著,而沈辭憂則在後面追著他。

彼此嬉戲打鬧著。

忽而,有一個鵝羽軟枕從天而降,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李墨白的腦袋上

這幸好是個軟枕,這要是個別的東西,還不得把他給砸成個傻子?

沈辭憂駐足望天,心裡暗暗感慨,這啟朝的天,怎麼還下枕頭呢?

被砸中的李墨白緩緩回過頭,他看一眼沈辭憂,又看一眼掉落在地上的鵝羽軟枕,眼底滿是詫異:

“憂憂,朕著實是對你刮目相看。”

沈辭憂一臉懵逼,李墨白繼續道:“朕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出門會自帶枕頭的?你是打算一會兒走累了,停在哪裡便睡在哪裡我?”

沈辭憂解釋道:“我皇上!這枕頭不是我帶出來的!”

李墨白:“不是你帶出來的?”

他環顧了一圈四周。

他們兩個人為了享受二人時光,所以並沒有讓宮人跟在身邊。

空蕩蕩的長街上就只有他們兩個人,這下沈辭憂可真是百口莫辯了。

李墨白俯身將枕頭撿起來,丟還給沈辭憂,“你這個隨時隨地想睡朕的毛病,得改一改。一點都不矜持。”

沈辭憂:“.”

她懷裡抱著個枕頭,像是抱了個毛絨玩具一樣,和李墨白繼續散著步。

兩個人手牽著手,談起了從前的往事。

才驚覺不知覺間,彼此竟然已經經歷了那麼多的事。

李墨白一邊回憶,一邊打趣道:“你知道嗎,朕昨日還做了個噩夢。”

沈辭憂:“什麼?”

李墨白笑意更甚:“那噩夢裡面,你是主角。朕夢見了,與你初相遇的時候。”

沈辭憂也回想起了那件尷尬的事。

她與李墨白的初相遇,是她穿越來啟朝,被作死系統附身後,完成的第一個任務。

‘拔暴君一根腿毛。’

李墨白繼續道:“那時候朕正在睡夢中,突然覺得小腿一陣鑽心的刺痛。睜開眼,就看見是你蹲在朕的床尾,掀開了朕的褲腿,正在專心致志的拔著朕的腿毛。”

“那個時候的你,穿著夜行衣,帶著面巾,只露出了一雙好看的眼睛”

“朕但當時就在想,這宮裡什麼時候出了個像你這樣變態的人。夜半三更潛入朕的寢宮裡,就為了拔朕一根腿毛?”

“朕當時氣得,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