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吳世匿預計的沒有太大的差別。

這場雨約莫下了一個時辰左右,就停了。

他們兩個人是順利躲過了大雨,但是兩匹跟著他們的馬兒可就慘了。

雖然是被拴在了樹底下,但還是被淋得掛滿了水珠。

他們拿著自己隨身攜帶的布料,將馬兒身上的水漬儘量擦乾淨。

而後稍作整頓一番,就騎著馬兒繼續趕路了。

這一路上,沈辭憂騎著的那匹馬兒似乎是有了情緒。

它跑了一會兒,就開始慢吞吞地走起路來。再走一會兒,又開始臥倒在地上不動了。

無論沈辭憂用什麼方法,反正它就是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是故意要和沈辭憂作對。

吳世匿掉頭回來,看了一眼馬兒的情況,便道:“它怕是跟咱們趕不了路了。”

吳世匿摸了摸馬兒的鼻子,又看了看它的眼底,說道:“跟人一樣,淋雨之後身體底子弱,生病了。”

“啊?生病了?”沈辭憂連忙從馬背上下來,一邊撫摸著馬頭,一邊抱怨道:“這怎麼辦?要不你先給它治病?”

吳世匿一臉黑線,“娘娘,請你尊重我的職業。我是個醫者,不是個獸醫。”

沈辭憂:“這兩者不是都差不多嗎?”

吳世匿:“娘娘是說你跟馬差不多,還是馬跟你差不多?”

“額”沈辭憂有些尷尬,“那你說現在怎麼辦?總不能就讓它在這兒趴著養病吧?咱們在旁邊等著它病好了再走?”

“倒也不用。”吳世匿從那匹病了的馬兒背上將沈辭憂的包裹拿了下來,他掂了掂, 然後問沈辭憂, “娘娘這包裹裡面裝著的都是些什麼?”

沈辭憂道:“就是些衣服,乾糧什麼的。”

她的那個包裹,足足有半個她那麼大,拎起來也十分費事。

“你們女人出趟遠門, 需要帶這麼多衣服嗎?”吳世匿搖頭, 吐槽了一番後,道:“你現在選一身衣服帶著, 其它的東西就都丟了吧。”

說話間, 吳世匿將自己的包裹也啟開,只留了一身衣服, 將其與的東西全都丟在了地上。

沈辭憂看著包裹裡面裝著的東西, 那些可都是自己的心頭好。

現在讓她丟了,她還真是一個都捨不得。

於是她問吳世匿,“把這些行李都丟了, 然後呢?”

“然後你跟我同乘一匹馬兒,接著趕路。至於這匹馬,就留在這兒把它放生了。咱們到了下一個地方之後,再買了新的馬匹來。”

“可是我都不想丟,怎麼辦?”

吳世匿搖了搖頭,“你要是都帶著,這匹沒生病的馬兒也會被你給活活累死, 你是打算接下來的路,用腳走嗎?”

比起徒步的辛苦, 沈辭憂寧願捨棄一些衣服。

丟掉了多餘的東西之後,兩人同騎一匹馬輕裝上陣。

一開始, 是沈辭憂坐在前面,而吳世匿坐在後面,環抱著她牽著馬繩。

這是帶人騎馬的正常操作, 但是這樣的話就避免不了兩個人之間的肌膚之親。

吳世匿的手臂總是有意無意的會碰到沈辭憂的腰肢, 她覺得有些尷尬, 於是道:“你的手能收斂一點, 能不碰我嗎?”

吳世匿:“啊?娘娘以為我想碰你嗎?那這不是難以避免的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的腰樓得更緊了.

沈辭憂大聲呼喊道:“停停停!下馬!我在後面,你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