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白恢復了記憶,沈辭憂也重新恢復了她在後宮不可動搖的地位。

之前那些拜高踩低的嬪妃,現在也是時候該好好兒收拾收拾了。

她回宮後,第一次後妃來鳳鸞宮給她請安的時候,她換了朝服,佩了鳳冠,點了朱唇,妝容豔冷。

顰蹙間實為禍水,看上去妥妥的迷人反派的標配。

任誰今日見了她,都得被她無形中的氣場給震懾住。

如今宮中位份還算高的,就只有宸妃和惠妃兩人。

她們今日連沈辭憂正眼都不敢看一眼,只顧低著頭揉搓自己的裙襬,又或者是喝茶來掩飾自己的緊張與尷尬。

沈辭憂含笑看向她們,“你們兩個今兒是怎麼了?那衣裳要是不合身就換一件,手上抓撓的像只猴子,一會兒再給撓破了,可要丟了臉面。”

宸妃立馬收斂了手上的動作,惠妃則道:“是,皇后娘娘教訓的極是。”

沈辭憂輕嗤一聲,冷笑著說:“本宮哪裡能教訓你們?你們的本事,可大著呢。”

她話裡帶話,惠妃和宸妃也不是聽不出話音的傻子。

她們相視一眼後齊齊起身,向沈辭憂福禮道:“皇后娘娘您大人有大量,咱們前些日子如果不小心衝撞了您,您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沈辭憂:“呀, 你們這是做什麼?好端端的聊天, 怎麼要行這樣的大禮?可是要與本宮生分了?快,佩兒、琦兒,將她們扶起來。”

佩兒和琦兒攙扶著兩人起身,動作十分生硬的將她們按在了座位上。

沈辭憂笑著問她們, “你們這些天晚上睡得可還安穩?”

宸妃:“安穩, 這都是得了皇后娘娘的庇佑。”

惠妃:“是啊,有皇后娘娘在後宮坐鎮, 咱們”

“本宮只是覺得一件事很奇怪。”沈辭憂打斷了她們的奉承話, “為何你們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到皇上垂青,還非要與本宮作對?”

“但凡有個什麼風吹草動, 你們必定會跳出來張牙舞爪。彷彿你們安靜下來安守本分, 就會死一樣。”

二人皆是惶恐,說自己冤枉。

沈辭憂:“本宮從來不會冤枉任何人,你們是什麼東西, 自己心裡有數。”

“多餘的話本宮不想與你們多說,念在你們母家在前朝多多少少還有些用處的份上,本宮不會嚴懲你們。”

“但是你們搬弄是非,悍妒跋扈,唯恐天下不亂,本宮不得不給你們一些教訓。”

她尾指的護甲掃過兩鬢烏黑的青絲, 沉默了頃刻, 才徐徐道:“這樣吧,就罰你們一年的俸祿, 將這些錢銀拿出來,分給那些安分守己的后妃。”

“往後這就是宮裡的規矩,誰要是沒事找事, 就罰她的月俸給旁人發下去。”

“沒事找事就說明你吃得太飽了,沒飯吃了, 自然就懂得該如何管好自己那張討厭的嘴。”

經她一番整治, 後宮的嬪妃再也不敢做出些什麼逾矩的事來。

又過了七八日, 到了她快要臨盆的日子。

她正緊張時, 腦海中傳出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宿主宿主,能聽到嗎?】

沈辭憂:【你這次消失了這麼久, 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坨坨:【我也不知道,我每天都在嘗試聯絡宿主,但是根本就聯絡不到。趁著這次聯絡上了,我得趕緊先把東西給宿主, 宿主張開手心。】

沈辭憂看著空蕩蕩的掌心裡多出了兩個藥丸。

一枚是她熟悉的淡粉色的‘返鄉丸’, 另一枚藍色的藥丸她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