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憂這一番行雲流水的‘騷操作’將吳世匿也給看傻了。

“娘娘.你、你這未免有些突然吧?”

他話音還未落,李墨白就毫無徵兆的昏厥過去,倒在了沈辭憂的身上。

沈辭憂攙扶著他叫了他半天,見他絲毫沒有反應,這才急急向吳世匿問道:“怎麼回事?”

吳世匿抓耳撓腮,頭都大了,“這藥吃完,人要昏睡十二個時辰,醒過來之後藥效才能發揮出來。”

“你就這麼給皇上吃下去了,外頭圍著的那些虎衛軍還有楚都督,他們不得以為是咱們合夥謀害了皇上?”

沈辭憂翻了個白眼,“這麼重要的事,你為何不早跟本宮說?”

吳世匿委屈巴巴,“那你不是也沒問嘛.”

門外,楚越之聽見了殿內的動靜,於是破門闖了進來。

他見李墨白倒在沈辭憂懷中,而吳世匿也一臉焦急的模樣,於是喝道:“出什麼事了?”

他一個騰躍落在了沈辭憂身旁,將李墨白從她懷中接了過來,“你們把皇上怎麼了?”

他先是給李墨白把了脈,又探了探他的呼吸,發覺無論是脈搏還是呼吸都十分微弱。

於是不等沈辭憂解釋,便喝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對皇上下毒!?來人吶!將皇后和吳世匿擒下!”

話落,數十名虎衛軍蜂擁而至,將兩人團團圍住。

沈辭憂是皇后,自然沒人敢輕易跟她動手。

但吳世匿可就慘了

他被虎衛軍撲倒在地,臉蹭在地上,五官都扭曲了。

沈辭憂喝道:“放肆!本宮是大啟的皇后,沒有皇上的聖旨,誰敢拿下本宮?”

楚越之蹙眉凝眸,沉聲道:“只要是敢傷害皇上之人,無論是誰,本都督都絕對不會放過!”

他看向在原地不敢上前的虎衛軍,又令道:“將吳世匿押入死牢,將皇后送回鳳鸞宮,宮門下鑰,不許她離開半步!”

這樣的楚越之,林沈辭憂覺得十分陌生。

就算今日的事情在外人看起來有些蹊蹺,但如果他認為是自己和吳世匿給李墨白下毒了的話,為何不第一時間傳太醫來診治?而是要先想法子將他們關押起來?

這事於理不合。

便在侍衛們準備將沈辭憂和吳世匿帶下去的時候,沈辭憂肅聲道:“楚都督是外臣,外臣如何有這樣大的權利?如今皇上昏迷不醒,這事兒得由太后來定奪才是。今日誰敢動本宮一根手指頭,本宮便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她從懷中掏出那枚金燦燦的免死金牌亮在了眾人面前,“見金牌如見皇上,你等還不跪下?”

她十分霸氣的回身,將金牌橫在了楚越之面前,“楚都督,這規矩你是忘了?”

楚越之眸色一沉,將李墨白放在龍椅上,而後單膝下跪,“臣不敢。”

沈辭憂令道:“去叫太后和太醫來。”

虎衛軍正要聽從她的差遣,楚越之又道:“這免死金牌是皇上賜給皇后娘娘的,卻並不能免除旁人。”

“吳世匿精通醫術毒術,他今日舉止異常,又三番四次要求和皇上獨處,很難不讓人懷疑他居心叵測。”

沈辭憂有些為難。

明明吳世匿是做了好事,要是如此還將他關押在死牢裡,未免有些‘恩將仇報’。

但李墨白具體是什麼情況現在也不方便說出來,再加上楚越之的舉止實在太過反常,她只能先緩一緩,順著他的意思來。

反正十二個時辰過後李墨白就會醒過來,吳世匿要受苦受罪,最多也只是受這一日。

她和吳世匿對視了一眼,彼此用眼神交流了一番,她才道:“將吳世匿押入死牢,好生看管,不許他死。直等皇上醒過來,再定奪此事!”

這日後來,太后和太醫都趕來了朝陽宮。

太醫對李墨白的病症束手無策,而太后則責問了沈辭憂許多。

沈辭憂只道:“若是明日這個時候皇上還沒有醒過來,太后要如何處置臣妾,臣妾悉聽尊便。”

兩婆媳相處了這麼久,太后對沈辭憂還是有幾分信任的。

近日種種雖然蹊蹺,但她還是相信,沈辭憂是絕對不會做出傷害李墨白之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