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墨白同去觀星臺的這段路上,沈辭憂是和李墨白同乘的一輛轎輦。

她已經很久都沒有和李墨白有過坐在一輛轎輦裡面的時候,不知怎地,李墨白表現的倒是十分自如,反倒是她看起來有幾分羞澀。

李墨白見她表情看起來有些不自然,於是問她,“怎麼了?是第一次和朕一同乘御轎嗎?”

沈辭憂:“不是,但是,又很像是第一次。”

李墨白明白,她說得應該是那種感覺。

那種兩個人才開始熟悉,第一次在密閉空間裡面接觸的感覺。

他開玩笑道:“那很公平,就像朕也是第一次一樣。”

到了觀星臺,三福提前將上面佈置妥帖。

因為是冬日,所以特地將觀星臺的亭子上面撲了軟和的鵝絨。

沈辭憂與李墨白對面而坐,李墨白在專心看星星,而沈辭憂則是不是盯著他看。

“皇上已經很久都沒有來過觀星臺了吧?”

李墨白的印象中,上一次來還是他登基大典之後。

於是他點頭應下,又道:“今夜的天氣不錯,適合觀星。”

古代的夜空是能看見銀河的,這一點對於沈辭憂來說已經不新鮮了。

她起身走到李墨白身旁落座,李墨白這才將目光收回來看了她一眼,“為何要坐過來?”

沈辭憂故作神秘,“皇上覺得冷嗎?”

今日李墨白穿得有些單薄,不比沈辭憂外面還披了一件狐皮大氅。

但李墨白這個直男,就算冷他也不好在一個女子面前承認。

於是明明身上微微在打顫,卻還是故作淡定道:“朕不覺得,你冷?”

沈辭憂搖頭,而後扭動了亭子裡的開關。

地上的磚塊落下去,露出了酒杯和酒盞來,“皇上可要喝點酒,暖暖身子?”

這酒原是李墨白藏在此地的,只是連他自己都有些記不得了。

他看向沈辭憂,眸子裡滿是好奇,“你如何知道?”

“因為從前,臣妾陪皇上來觀星臺的時候,皇上把它取出來過。所以臣妾知道呀~”

“你和朕一起喝過酒?”

沈辭憂一邊替李墨白添酒,一般點頭道:“不止一次,只不過我不勝酒力,總是被皇上笑話就是了。”

李墨白見他給他填完之後,又開始個自己添,於是阻止她,“你有著身孕,不宜飲酒。”

沈辭憂故作神秘挑了挑眉,沒有搭理李墨白。

只等將兩盞酒水都添滿了後,才舉杯道:“這一杯我敬皇上,先乾為敬。”

“你.......”

李墨白伸手想要阻止沈辭憂,但是她已然一杯酒下了肚。

他有些發急,眉頭也蹙了起來,“你從前也是這般胡鬧嗎?”

沈辭憂伸手將酒杯託到了李墨白的鼻尖前,“皇上聞聞。”

李墨白深吸一口氣,這才發覺原來杯盞裡面裝的並不是白酒,而是一種和他吃烤肉的時候喝的那種‘茶’很像的一種味道的液體。

與‘茶’不同的是,這個液體是透明的。

李墨白仔細看著杯盞裡的液體,見不時還有小氣泡往上冒,好奇道:“這又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