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禧貴妃突然發狠,將滾燙的茶水直接潑到了佩兒身上,燙的佩兒的手臂登時變得通紅一片。

“你放肆!”這下沈辭憂徹底惱怒了,她衝門外喝道:“侍衛,將禧貴妃給本宮拿下!”

侍衛們蜂擁而入,禧貴妃卻目光輕佻蕩在他們身上,冷笑道:“誰敢拿下本宮?本宮是奉了皇上的口諭,說本宮昨夜侍寢辛苦,今日可以不用來給皇后娘娘請安。”

“是本宮念著宮中的規矩,昨兒個晚上折騰了一夜,今兒還要來給皇后請安的。如今皇后要本宮跪,本宮身子不爽跪不得。你們誰要是敢動本宮一根汗毛,本宮就即刻讓你們知道知道厲害!”

她說的煞有其事,倒真把那些侍衛唬住了。

宸妃嗤笑道:“禧貴妃,你別是發了失心瘋了。皇上昨天夜裡讓你侍寢?除夕夜皇上肯定是在皇后娘娘宮裡的,就算不是除夕夜這樣重要的日子,皇上也肯定會陪在皇后娘娘身邊,哪裡輪得上你侍寢的時候?”

惠妃亦道:“本宮也瞅著你八成是得了癔症了。昨日太醫院舉院的太醫都去了你宮裡,怎麼你的病沒好,反倒愈發嚴重了?”

禧貴妃瞥了她們一眼,眼角眉梢滿是不屑,“你們得不到的,不代表本宮得不到。皇上昨天夜裡有沒有去皇后娘娘宮中,你們問她自然就知道了。”

沈辭憂眉頭緊鎖,藏在袖口裡的手緊緊攥拳,一時語塞。

昨天夜裡,李墨白確實沒有來她宮中。

不但沒有來,還連聲招呼都沒有打。

她也不知道李墨白到底去了哪裡。

但是她十分篤定,李墨白絕對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

禧貴妃今日這些話定然是胡謅的。

於是她定聲道:“皇上昨夜是沒來本宮宮裡,但本宮覺得皇上的品味也絕對不會跑到你宮裡去。你的假兇假屁股都被本宮戳爆了,你還有什麼點能吸引到皇上,憑你那一張賤嘴嗎?”

禧貴妃冷笑道:“皇后娘娘這是要呈口舌之快來掩飾自己心裡的不安?”

沈辭憂不再搭理她,只看向佩兒問道:“胳膊疼不疼?”

佩兒抿著唇,隱忍著搖了搖頭。

沈辭憂又道:“去上些燙傷的膏藥。”

禧貴妃諷刺道:“皇后娘娘對下人可是真好。哦,臣妾原忘了,皇后娘娘從前是宮婢的時候就和佩兒是同屋而居的情分,那自然是一樣的出身,便.......啊!”

話沒說完,就見佩兒拿起了惠妃的茶盞,一盞熱茶潑到了禧貴妃臉上。

禧貴妃的臉登時被燙的燒紅。

旁人都看呆了,禧貴妃更是指著佩兒罵道:“你這個賤婢!你敢燙傷本宮!?秋喜,給本宮拿下她發落去慎刑司,把她的臉給本宮打爛!”

“誰敢!?”沈辭憂拍案起身,氣場十足,嚇得除了禧貴妃以外所有在場的人都跪在了地上。

她目光死死睇著禧貴妃,字句擲地有聲道:“佩兒是本宮的家生奴才,她一言一行代表的就是本宮。本宮是皇上親封的皇后,本宮要打你要罵你,你就得受著!”

“皇后,你未免也太不講理了些!”

“跟你?跟你這聽不懂人話之人,本宮要講什麼理?”沈辭憂看向侍衛,令道:“將禧貴妃身上的氅衣給本宮扒下來,然後把她拖去庭院杖責四十!誰要是再不動手,本宮就打發他去辛者庫!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