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太后給給世子擬定了一‘澤’字,回府後,護國公又給世子定了個‘祁’字。

便喚世子為‘李澤祁’,也是個十分儒雅的名字。

這日,沈辭憂聽佩兒她們說閒話。

“太醫院鬧起來了。我剛才那兒回來的時候吵得不可開交,陣勢嚇人。”

“可是因為吳院判的事?”

“對啊,按說吳院判應該不是那樣的人,也不知道他們拿不到證據為何這麼斬釘截鐵的冤枉她?”

“怎麼沒有?現在有證據了。據說那些丟了的名貴藥材,在吳院判的床底下搜出來了。他本來就貪財,這下算是坐實了他偷盜宮中藥材的罪名,現在太醫院鬧著要將這事兒稟報給皇上,也不知道皇上會如何處置。”

沈辭憂在菱窗下大概聽了兩句,將佩兒喚來殿內仔細問道:“你們在議論什麼?太醫院怎麼了?”

佩兒:“回娘娘話,是吳院判被幾名太醫抓了現形。近來太醫院常有丟失名貴藥材的時候,結果那些藥材今天從吳院判的床底下搜出來了,所以大家就都說是他偷了藥材,要去告訴皇上。”

“他?”沈辭憂搖頭,十分果斷道:“不會是他。”

佩兒:“娘娘信他?”

沈辭憂:“不是本宮信他,是他犯不著。太醫院最名貴的藥材值多少錢?”

“且不論他每個月的俸祿,只說本宮和皇上常給他的那些賞賜,就已經遠勝了那些藥材的價格。”

“再者說,他日日都能出宮。他偷了藥材不拿出宮去變賣,放在自己床底下做什麼?把它當成花花草草的種起來嗎?”

佩兒想了想,覺得沈辭憂分析得也很有道理,“娘娘這麼說好像也有些道理。可是那藥材為什麼會出現在吳院判的床底下?難道是有人要故意陷害他?”

“可是吳院判為人處事圓滑,也沒聽說他得罪過什麼人呀......”

沈辭憂略略思忖片刻,冷笑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人,流水的銀子進了他的口袋,有他在,太醫院的其它太醫就都顯得無足輕重。”

“趕走了吳世匿,太醫院所有人都會有好處。無能者眼饞有料之人,無中生有也要將他從高位上給扒下來,是宮裡的老把戲了。”

這種小事,沒必要去驚擾李墨白。

於是沈辭憂決定親自出面去處理此事。

她來太醫院時,吳世匿正坐在院判的太師椅上,雙手抱頭身子向後一仰,悠哉悠哉地哼著小曲。

全然不理會圍在他身邊對他指指點點的那群太醫。

“貴妃娘娘駕到~”

內監尖細的嗓音報了一聲,群沸聲才止。

眾人齊齊向沈辭憂請安,領頭的太醫院副院判則道:“貴妃娘娘來得正好。吳院判偷盜太醫院的名貴藥材,如今人贓並獲,咱們正要將此事告訴皇上去。”

沈辭憂瞪了吳世匿一眼,他這才嬉皮笑臉地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將位置讓給沈辭憂,“娘娘您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