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白命三福將沈辭仲送去湖心島,而後便牽著沈辭憂的手同她一併回永安宮。

路上,沈辭憂憋了一天的火終於忍不住冒了出來,“皇上今天怎麼回事?我那麼久都沒有見到弟弟了,我一直以為他已經死了,那我見他死而復生,我能不開心嗎?我不過是抱了抱他,摸了摸他的臉,皇上臉色就立馬變了,搞得像是我當著皇上的面在勾搭別的男人一樣。”

沈辭憂越說越氣,索性別過臉去懶得搭理李墨白。

也不是隻有他氣,李墨白也因為吃乾醋氣得不行。

但他又不能明說出來。

【你一口一個弟弟叫的親暱,他是你哪門子的弟弟?他對你而言不就是個陌生人?你第一次見他就當著朕的面又摟又抱的!這朕怎麼能忍?讓他搬去湖心島住都是給他面子了,要不是他表現的還算得體,朕今日非要宰了他不可!】

男人吃起醋來,果然比女人的醋勁還要大。

見沈辭憂別過臉去不理她,李墨白也索性悶聲不語。

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直到御駕快要行到永安宮的時候,沈辭憂忽而對抬轎的奴才喊道:“停轎!本宮悶得慌,要下去走走。”

轎輦挺穩後,沈辭憂看都沒看李墨白一眼,當著他的面就下了轎。

李墨白本來不想理她,由著她去鬧。

但自己的媳婦挺著九個多月的大肚子一個人在黑漆漆的長街上走著,他哪裡放心?

雖然沒有直接追上去,但也是悄悄跟在她的身後。

冬風寒凜,吹得人膚如刀割,也吹醒了李墨白的酒意,吹散了幾分他身上濃濃的醋味。

他冷靜下來分析了一下這件事:

【雖然他不是憂憂的弟弟,卻是原本這具身體的主人的弟弟。憂憂又不知道朕知道她是穿越來的這件事,所以她肯定要保持原主的身份,不能讓朕察覺出馬腳來。】

【如此說來,她和沈辭仲親近,全然就是為了演給朕看。是要讓朕不對她的身份起疑。】

【嘶那這麼算來,她不就是在為朕著想嗎?朕怎麼還好意思對她那麼兇?】

他就這樣一邊腦補著,一邊自我攻略著。

剛才還怒氣騰騰的,不過轉眼間就滿腹懊悔,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媳婦。

他連忙跑兩步上前,將自己的龍袍斗篷脫下來,披在了沈辭憂的肩上,“朕跟你開個玩笑,你怎麼還真生氣了?”

沈辭憂悶哼一聲,“我可不敢生你的氣,你是皇上,我哪兒敢生氣啊。”

李墨白絞盡腦汁為自己找補,“你以為朕讓他住在湖心島是為了難為他?他是你的弟弟,你跟他舉止親近一點朕吃什麼醋?朕為什麼要難為他?今日不讓你來回走動,是看你情緒有些激動,怕影響你腹中胎兒。你跑來跑去的也不看腳底下,要是摔倒了又怎麼辦?朕要是不為你考慮,就不會讓他留在宮中,打發出宮愛住什麼地方就住什麼地方,和朕有什麼關係?”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