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心術這個梗就不用猜啦~劇透一下,憂憂生了寶寶之後擁有了反讀白白心聲的能力。)

將‘醉玲’從永安宮挪出去後沒多久,沈辭憂就睡醒了。

見李墨白帶著吳世匿來給自己請平安脈,她稍稍覺得有些驚訝,“常太醫呢?怎麼是你?”

吳世匿擠眉弄眼,笑得極不正經,“常太醫瑣事繁多,日後娘娘的安康,就包在微臣身上了~”

“你?”沈辭憂滿眼疑惑看向李墨白,“皇上,這......”

“他醫術信得過,就是人聒噪些。你若不喜歡聽他說話,朕可拔了他的舌頭。”

吳世匿連忙捂著嘴巴,瞪大了眼睛搖頭不休,“請個平安脈,倒不至於讓微臣搭進去半條命。大不了日後給娘娘問診的時候,微臣用漿糊把嘴糊住就是了。”

這日吳世匿診脈時因得了李墨白的令,故而刻意隱瞞病情不說,只報一切平安。

等到第二天李墨白去上朝,沈辭憂準備去給皇后請安前,佩兒才將昨天從李墨白和吳世匿那兒偷聽來的話轉述給了她。

“好細作的法子。”

從前宮鬥劇和她也沒少看,也自認自己已經十分提防了。

可饒是如此,她還是中了別人下的套。

“她若是把這些害人的心思都用在正事上,也就不至於被皇上厭棄至此了。”

“娘娘知道是誰動的手腳?”

“還能有誰?”沈辭憂目光瞥向西南方,清冷一笑,“自我有孕以來,皇后多次勸過我讓我免了請安,好生在宮裡待著養胎。我原想她哪裡有那樣好的心思,今兒才明白,原來讓我在宮裡待著,才是讓我母子俱損最好的法子。”

佩兒倒吸一口涼氣,“那咱們得將這事兒快些告訴皇上。”

“告訴皇上有什麼用?孫貴人已經死了,這件事刨根問底也追究不出來是誰的責任。”沈辭憂略略思忖片刻,道:“祝家都倒了,皇后還不肯消停。我忍了她這麼久,她卻日日都巴不能盤算著將我如何害死。也是時候該讓她吃些苦頭了。”

當日去給皇后請安的時候,沈辭憂表現如常對她畢恭畢敬,並沒有當即發作。

她翻查了內務府的記檔,知道五月七日是當初皇后進宮的日子,於是便在那日讓佩兒找了個臉生的內監,給了他些錢銀,讓他去鳳鸞宮幫著傳句話。

打皇后入宮以來,除了自己的生辰外,李墨白從未記得和她有關的任何日子。

但她卻一直都記得。

她也盼著自己的夫君能來。

這天她正在自己宮中誦讀佛經,香菱突然喜滋滋地跑來給她遞話,“皇后娘娘,皇上讓您午膳時候去朝陽宮與他共進午膳!”

皇后心底驀地一驚,手中捧著的佛經也掉在了地上,“可當真?”

“千真萬確,是御前的公公方才來傳的話。恭喜娘娘所願所得,皇上心裡到底還是念著娘娘的。”

皇后雙手合十謝遍漫天神佛,盛裝打扮一番後就向朝陽宮趕去。

可人到了門口,卻被三福攔下,“皇后娘娘,這個時候您怎麼來了?”

聽見殿內傳來歡聲笑語,歡喜勁過頭的皇后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

往常李墨白有什麼旨意都是讓三福來親自通傳,可今日來傳旨的卻是個臉生的小太監,而此刻三福的這句問句也說明了他根本就不知道李墨白傳自己來用膳的訊息。

她是遭了人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