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憂憂是朕最鍾愛的女子(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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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知道開玩笑,說明他身上的傷已無大礙。
“覺得如何?可有哪裡不適?”
“哪兒都不適。”李錦琰試圖抬抬胳膊動動腿,卻被一陣陣鑽心的痛意阻止了動作,“渾身上下像散架了一樣,我還以為我這次一定完蛋了。”
“你還好意思說?”李墨白沉下臉色,肅聲道:“你與朕之間有再多的爭執也罷,你可以怪朕,卻怎好以自戕來傷人傷己?倘若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豈非寒了母后的心,也讓朕內疚一輩子?”
“母后知道了嗎?”
“朕要是瞞不住她,此刻守在你病榻前的又何止朕一人?”
沈辭憂適時幫他兄弟二人疏解心結,“靖王殿下,謀害恭順王的賊人已經伏誅。皇上為了證明此事與你無關,力排前朝非議,苦尋蛛絲馬跡偵破此案還你清白身。算上昨夜知曉你墜崖的訊息,為此事,皇上已經整整三日未曾閤眼。”
李錦琰嘟嘴哼了一聲,委屈巴巴地看著李墨白,“我已經說了不是我,是哥非要懷疑我。”
“此事是朕錯,但為了這麼些小事你便自尋短見,你亦是錯得離譜。”
“誰與你說我是尋短見了!?”李錦琰解釋道:“那天離宮後我去酒樓喝了會兒悶酒,後來也就想通了你為什麼會那樣懷疑我。傷心是有,可你是帝王,你總有你的難處。那麼多證據擺在面前,你也只是叫我來問話而並非讓大理寺出面直接查辦,可見哥打心底裡也是相信我的。那時幾杯清酒下肚,其實我已經不生哥的氣了。”
聽他這般說,李墨白更為納悶,“那你緣何會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
只聽李錦琰喟嘆一聲,耷拉著眉眼一副衰樣,“吃酒的時候旁邊坐了兩命獵戶,聽他們說九巒峰的思憂草這兩日到了產季。那東西整個江都就只有九巒峰上有,且一年只生長三日便枯萎,白日埋在土裡,只等夜晚才冒出尖尖來。它是安神解乏的好東西,因罕見宮裡頭也不常有。我見哥眼下難掩烏青,想該是被朝事所困夜夜不得安枕,便想同他們一併上山去撞撞運氣,說不定能採摘幾株送給哥添在安息香裡。”
他越說情緒越激動,“誰知道上了山我就跟那兩個獵戶走散了,山上夜午濃,黑黢黢一片什麼都看不清,周圍還有狼在嗷嗚嗷嗚的嚇唬我!我被困在山腰進退兩難,又聽著狼嚎聲越來越近,擔心自己成了那玩意兒的盤中餐,只得硬著頭皮摸索著找下山的路。結果可倒好......路沒找到,倒是一腳踏空滾下山去,險些丟了性命。”
原是如此。
他並非是自戕,而是在那樣爭執起的時刻,心中仍惦念著自己?
雖然李墨白一句感謝的話也沒說,但只見他此刻望向李錦琰的眼神‘溫柔寵溺’,便足夠說明一切。
沈辭憂看在眼裡,覺得這兩兄弟應當還有些私話要說,自己杵在這兒誰也不好意思開口,於是道:“不知道府醫的傷藥備好了沒,我去瞧瞧。”
只等她退下後,兄弟二人相覷了片刻,李錦琰才開口道:
“哥,其實你是不是真的覺得我也會像四哥、八哥、九哥那樣,對你得皇位有興趣啊......若是你有所顧慮,可收回我的封地與王位,只將我當個外戚養在宮中就成。”他唇角泛起的笑容看起來有些心酸,“只要能和哥與母后在一塊兒,旁的事我都不在乎。”
李墨白伸手摸摸他的額頭,搖頭道:“莫要胡言亂語,朕對你的疑心自那日生亦自那日止,你若還惦記著這些事,就是打心底裡還在埋怨朕。”
“我哪兒敢埋怨哥啊......只是......哥,你說的話當真嗎?”
“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