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下手的力道越來越重,因為喘不上氣,沈辭憂的臉頰已經憋得通紅。

她不停地拍打著男子的手臂,但任憑她如何掙扎,在男子的絕對力量面前都是無濟於事。

她在心裡呼喚著系統讓它救命,奈何這個點兒系統已經下班了,她怎麼叫也沒有反應。

本來想去便利店買了大力丸自己掙脫,但她的大腦已經缺氧,根本就沒有辦法集中精力進入便利店。

她的視線逐漸模糊,正當她以為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這兒的時候,男子卻突然鬆開了她。

她重重跌落在地,猛烈地咳嗽著。

“你透過了。”

沈辭憂心悸不已,哆嗦著問:“你.......什麼意思?”

“官員升遷一事,你完成的太過順利,反而讓我起了疑心。我本懷疑你和皇帝勾結,故意要給我下套。但今日,你險些命喪我手也無人來搭救你,可見皇帝並不知曉你離宮的事。”

他俯身將沈辭憂攙扶起來,見她咳嗽不止,還動作很輕地幫她掃著後背,“蘇德添已經告訴了我你的訴求,你無非是求活命、求財。這些事我都可以應允你,且給你的只多不少。”

緩過神來的沈辭憂強自鎮定,“主子許諾,我自然相信。蘇德添嘴裡說的話存疑,他負責向我傳主子的話,難免有不盡不實的地方。我只怕他吞了本該屬於我的那份,所以才不顧規矩執意要見主子。”

“你很貪財?”男子笑,“我記得從前,你對錢財絲毫不感興趣。”

“那是從前,是弟弟還在的時候。”沈辭憂的眼神閃過一絲悲涼,“如今我已經沒有家人了,我還能求什麼?不過是求自己往後的日子能過得好些罷了。”

這世道就沒有無慾無求的人。

原主的弟弟死了,她沒了牽絆挾持,就只能給對方一個新的理由,讓對方信服自己。

誠然,她的這個理由似乎也得了男子的信任。

“江都春月樓一直以來都是我與番邦互通情報的據點,近日靖王頻頻光臨此地,給行事添了不少麻煩。他是王爺,且是與皇帝關係親密的兄弟,我若動手殺了他,皇帝定會徹查此事,反倒麻煩。因此,我需要你幫忙。”

“主子想讓我怎麼做?”

“想辦法讓皇帝限制他的出行,莫要讓他再礙事。”

交代完任務後,男子並未在此地多加逗留。

而沈辭憂也被埋伏在四下的蒙面人迷暈帶走,等她再度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跟隨運水的車輛,回到了永安宮門口。

雖然那個所謂的‘主子’帶著面具,但細心的沈辭憂還是在他身上找到了一些線索。

他左手食指的指甲,有一道很深的月白。

他的掌心,有一道很淺的細長疤痕,像是被匕首一類的鋒利刀具劃破的。

他說話的時候有意壓低了聲音放緩了語氣,試圖改變自己的聲線。但還是聽得出來,他大概是三四十歲的樣子。

去皇后宮中請完安後,估摸著李墨白此時也應該下早朝了,於是她便趕去朝陽宮,想要將此事快些告訴他。

至朝陽宮外,遠遠就看見三福愁眉不展地踱著步。

他看見沈辭憂後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迎上前來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