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會不會是咱們皇上單相思,襄王有夢神女無意,沈辭憂壓根就不喜歡皇上,只是為了保命才做這個后妃的?”

這樣的事情越理越亂,皇后只覺得頭疼。

“從前就算她沒那個心思,如今本宮瞧著她也有了!你去給父親傳話,說宮中遭變,本宮等不及了。讓父親快些將那催歡的香藥想法子給本宮送進宮來。只有有了孩子,本宮的地位才能保住!”

她說罷,目光滿含恨意看向永安宮方向,發狠道:“沈辭憂,本宮發誓!這後宮日後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

與此同時,瑤華宮正殿。

禧貴妃心情大好,正踏著舞步哼著小曲:

“我一躍縱身騰挪間,管叫他斬於馬下~”

秋喜笑著福禮下去,恭維道:“恭喜娘娘賀喜娘娘!”

禧貴妃恣肆一笑,“起來吧,等本宮日後被晉為了皇貴妃,有的是你恭喜本宮的時候。”

“娘娘足智多謀,稍稍一使手腕就將皇后打得毫無還擊之力,只怕她這會子在宮中哭瞎了眼睛,也想不到今日在局中的人,原本就是她。”

今日的局,從一開始就是禧貴妃設下的。

而她要攻下的目標,從來都不是沈辭憂,而是皇后。

那日香菱看見沈辭憂在安定門和德海有說有笑的時候,她哪裡知道原來秋喜也在身後看著她。

後來秋喜將此事告訴了禧貴妃,禧貴妃便著手準備起來。

她深知皇后在人前喜歡耍威風的性子,於是故意在昨日請安的時候提及自己對綠梅的喜愛,引皇后說出讓大夥兒結伴去沈辭憂宮中賞梅一事。

而後便在入夜的時候,給永安宮下了足量的迷香,將所有人都迷暈過去。

又命來喜將獨居的安定門侍衛也用同樣的方式迷暈,後半夜的時候偷偷摸摸將人抗去永安宮,放在沈辭憂的床上。

等到第二日眾嬪妃去了永安宮,皇后發現此事以為抓住了沈辭憂的把柄,定會將此事鬧大。

而李墨白知道此事後,以他對沈辭憂的寵愛,一定會徹查此事。

即便李墨白不查,她也會適時跳出來指明這件事中存在的疑點,將髒水引到皇后身上去。

禧貴妃在腦海中反覆覆盤著自己這個天衣無縫的計劃,笑得愈發豔麗,“哎呀,只可惜了沒一併將沈辭憂也給除去。原以為她不能生育是個廢物,留她在宮中也沒什麼。誰料想她竟然身子健全,還是處子之身?”

“正說呢,奴婢也覺得奇怪。那皇上隔三差五的召幸她,是為了做什麼?難不成兩人當真在朝陽宮下了一晚上的棋?還是說......”秋喜壓低聲音,附耳禧貴妃道:“皇上他那方面不行?”

禧貴妃伸手輕輕拍了一下秋喜的嘴,嬌笑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那麼多太醫伺候著,皇上怎麼可能不行?依本宮看,她沈辭憂說不準就是皇上堵住後宮和前朝那些人碎嘴的幌子。你想啊,皇上忙於朝政無心留戀後宮,全因登基這些年,只今年國事才稍稍太平。”

“可皇上無心後宮,太后著急呀。經不住太后的念道,皇上一時犯了惱了又不想頂撞太后,自然就要尋個人當幌子。沈辭憂就是最好的人選。她母家不是在前朝為官的,她一個宮女無依無靠,什麼閒話也說不出去。讓她天天裝著侍寢,可不就堵上了眾人的嘴?”

秋喜若有所思道:“娘娘如此分析是有道理,可是皇上久久不來後宮,您如今雖然握有實權,但沒有恩寵與子嗣,總歸不夠安穩。”

“本宮又何嘗不知道這道理?要想有寵愛,有子嗣,這事兒說難,也不難。”禧貴妃微微挑眉,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你放心,本宮自有籌謀。只要皇上來了瑤華宮,那本宮自然有辦法能將皇上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