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白臉都綠了。

給朕戴綠帽?這事兒要是流傳後世,他一世英名不是全都掃了地?

何況這種事,是個男人都忍不了。

只聽他旋即道:“楊愛卿知曉天象,擅卜卦,朕丟了一塊碧璽,你替朕算一卦,看看碧璽丟在了何處?”

楊戈裝模作樣掐著指頭算了半天,故弄玄虛道:“微臣算過,皇上的碧璽似乎是丟在了西南方向?”

“哦?是嗎?”李墨白不動聲色從腰間將那塊碧璽取出來撂在龍案上,“正事不見你做,裝神弄鬼倒是一套一套的。來人吶!將楊戈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趕出宮去,讓副使替了他正使的位置!”

在楊戈的陣陣求饒聲中,沈辭憂情不自禁翻了個白眼。

這給皇帝戴綠帽子的好戲,她算是看不到了......

今日李墨白收穫頗豐,一個下午見了二十三位臣子,成功將五名‘奸臣’給揪了出來。

朝中臣子一共就那些,看來這些天讓沈辭憂全都見一遍,這些蛀蟲就能被全部抓出來,豈不樂哉!?

他是開心了,但沈辭憂的憂容卻溢於言表。

【怎麼辦?這狗皇帝看來是不可能跟我去御湖了......他不跟我去御湖我怎麼把他丟下去?不把他丟下去他怎麼溺水?他不溺水我怎麼給他做人工呼吸?不給他做人工呼吸,小坨坨的那個接吻十秒的任務我怎麼完成?任務失敗了的懲罰可是要得羊癲瘋的!救命啊!我不想得羊癲瘋啊啊啊啊!】

原來這個瘋婆娘繞了這麼大個圈子,就是為了完成那個草泥馬布置的新任務?

羊癲瘋這病李墨白知道,發作起來六親不認的,咬舌自盡的可能也有。

要是沈辭憂真的沒有完成任務而受到懲罰得了羊癲瘋,她本來就個瘋婆娘,再瘋起來豈不是瘋上加瘋?

倘若她咬舌自盡了,那自己還如何能預知未來?

不成!這女人,絕對不能死!

反正自己的初吻已經被她奪了不是?

這第一次都沒了,還在乎第二次嗎?

“皇上,沒什麼事的話,奴婢先告退了......”

沈辭憂無精打采的向李墨白行了個禮,轉身要走。

忽地,李墨白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霸道的氣力將她向後一扯,迫視他與自己對視。

下一刻,還不等沈辭憂反應過來,他的唇就已經熱烈地貼了上去。

沈辭憂周身猶如過電一般酥酥麻麻的,她大腦一片空白,渾然忘記了系統給她佈置了什麼任務。

她下意識想將李墨白推開,但這廝力氣頗大,任憑她如何推搡都保持著親吻的動作紋絲不動。

直到十秒過後,李墨白才鬆開了她。

沈辭憂目光呆滯盯著他看,嘴上雖然一句話沒說,但是在心底裡早已經將李墨白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

這一吻過後,李墨白又好似變了一個人。

他神色依舊冷峻如冰,淡淡地撂下一句,“還不走?”

【你!!!豈有此理!你把老孃當什麼了?】

不知怎地,沈辭憂心裡竟然會莫名其妙的有些生氣。

雖然她也搞不懂李墨白明明陰差陽錯的幫自己完成了系統的任務,自己到底在氣他些什麼......

他惡狠狠地瞪了李墨白一眼,轉身跑出了尚書房。

身後,李墨白一抹嘴唇,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唇角竟然微微上翹。

嗯......還挺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