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顧洛清見陳煦突然痛苦地抱住了腦袋,渾身顫抖,不由吃了一驚,焦急地問道。

那股痛楚來得快,去得也快。

陳煦很快就緩過勁來,喘著氣,擠出一個笑容,說,“我沒事。”

顧洛清見他臉色蒼白,額頭上都是涔涔而出的汗水,還要勉強擠出笑容來安慰自己。一時間,心裡有些發堵。

“這火還真是不好生啊。”

陳煦坐了一會,恢復了一些力氣後,拿起生火的工具,繼續鑽木取火,這一次,他不再分心。

房屋裡,只剩下木頭磨擦的聲音。

顧洛清不再打擾他,讓他專心生火。

十幾分鍾後,火終於生起了,讓這間四處通風的棚子,多了些暖意。

陳煦將那個僅存的陶器架到火上,煮了一鍋魚湯,兩人分著吃了。

顧洛清喝了些魚湯後,身上的寒意都驅散了,從胃到手腳都是暖洋洋的。她倚在床邊,看著陳煦戴著一頂新做的斗笠,冒著雨在砍竹子的身影。

漸漸的,一陣睏意上湧,眼皮越來越沉。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實在是累壞了,剛才昏迷過去,也沒休息多久。

不一會,她就睡著了。

在外面幹活的陳煦見她睡著了,特意走到遠一些的地方砍竹子,免得吵醒她。

砍下竹子後,要去掉枝葉,再將竹子破開。

忙活了半天,得到了一地的長長的竹片。

此時,雨還在下,天空的烏雲沒有要散去的跡象,天色越來越黑了。

陳煦也判斷不出現在是什麼時間,大概估計,應該離開黑不遠了,得加快一些速度才行。

……

“你想幹……什麼?”

棚內,躺在床上的顧洛清突然說起了夢話,臉色潮紅,呼吸有些急促,喃喃地說道,“不行的……我們還沒成親……”

“不可以——”

她叫了一聲,終於醒了過來,這才意識到剛才是在做夢,頓時羞不可抑。

“怎麼了?”

這時,陳煦從外面走去了。

顧洛清看見他,眼睛像是被燙了一下,又羞又急,斥道,“出去!”

陳煦有些莫名其妙,這翻臉比翻書還快啊。

女人果然不可理喻。

他翻了個白眼,轉身走了出去。

他剛才是聽到顧洛清最後那聲喊叫,才過來看看。誰知她在發什麼瘋。

陳煦不再理她,繼續幹活,將那些竹片拉了過來,用它們將棚屋的柱子圍起來,做成牆。

等他將屋子的三面牆都圍好,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屋內,依舊生著一堆火。

這樣的竹屋,到處都是小縫隙,倒不用擔心缺氧的問題。

陳煦給火堆加了些柴後,又出去了,走的時候,他什麼都沒說,留下顧洛清一個人在屋裡。